凤洲鉴定为赝品的,我只是附和了几声而已。”
王稚登说:“那已经不重要了,总而言之我今天原谅你了!去年中秋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了!”
张凤翼和汪道贯面面相觑,老登子今天很不寻常啊。到处发原谅帽,一定别有心思。
发完了原谅帽的王稚登举起了酒杯说:“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和解,是因为我们当前有了共同的目标,所以我们应当摒弃前嫌,倾力合作!”
汪道贯也端起了酒杯,但没有喝,似乎有点糊涂的问道:“什么共同目标,我怎么不知道呢?”
“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别装了!”王稚登回应说:“你们兄弟两人突然来到扬州城,真以为别人都看不出你们的想法吗?楚庄王问九鼎之轻重,是也不是?”
汪道贯连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王稚登今天决定把话都讲明白了,“你们汪家兄弟多年来嘴上坚决拥护复古派,但却又不肯加入复古派。
然后在徽州另起山头,号称文坛新安派,其实就是打着复古派旗号经营自己势力而已,是也不是?”
被揭了老底的汪道昆习惯性的直接反击说:“你王百谷又能好到哪去?你口头上臣服于复古派,但你的诗文哪点像是复古派了?
你的心里只怕还忘不了你师尊文衡山,妄图恢复吴中派的荣光吧?”
王稚登有点激动的叫道:“吴中派本就是苏州的吴中派,苏州是吴中派的苏州!
复古派前七子强盛时,我们吴中派也有江南四大才子抗衡,从不弱于人!
哪像现在这样,世人只知后七子和复古派,没人再想起吴中派!”
对吴中派的底蕴,汪道昆也不能不服,又嘀咕说:“那能怪谁?后七子出世时,正是你王百谷接替文衡山,主持苏州文坛的时候。
你王百谷面对后七子尤其是王凤洲,毫无战力,让苏州文坛失陷于复古派,怪得谁来?”
王稚登痛苦的说:“我若是连登黄甲,还能有王凤洲什么事?王家累代官宦,我拿什么去抵抗?”
王稚登作为文征明的关门弟子,成功的传承了文征明的科举基因。
所以才被称为天下第一布衣诗人,但就算冠上了天下第一,那也还是个布衣啊。
“还有这个惯会吃里扒外的!”王稚登想起自己的文坛生涯,越想越生气,又指着张凤翼说:“就是他当年引狼入室,把从北方归来的王世贞带入了苏州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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