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说:“不要紧,无非就是晚几天罢了。等今天的事情淡化,运司肯定还会召我等竞买认窝。
只要竞买开始,那就是拼银子了,主官又是帮我们的,林泰来只能束手无策。
难不成林泰来还敢再带着一二百打手,强行压价认窝?那和抢劫盐运司有什么区别?”
郑之彦点了点头,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只能再等几天了。
其实被安排做事的汪员外也不理解,林泰来今天这样制造闹剧,又有什么意义?
涉及到盐运司上万银子收入的认窝竞买,不可能因为一场闹剧就取消的。
今天大闹一场,最多也就是传几天笑谈,把程序往后拖延几天而已。
所以,林泰来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可是拖延时间也改变不了局面啊。
众人散去,余波荡漾。
今天盐运司的这场闹剧,一连在扬州城传了好几天,成为城里最有热度的话题。
个别时事评论员表示,林大官人竟然没有绑架盐运使,说明他的统治力下降了。
又到数日后,等话题热度稍稍下降,盐运司又赶紧召集盐商认窝,打算尽快把这五千引窝的归属敲定了。
还是在盐运司大堂,十几名盐商又重新聚集在这里。
林大官人也不负众望,保护着吴田氏出现了。
今天所有随从都不许进仪门,全部站在大门之外,被数百盐丁看守着。
“事不过三,你们为何还敢来?”林大官人肆无忌惮的对盐商们挑衅着,“你们不丢人现眼不甘心吗?”
这次没有任何人回应林大官人,连看都不看林大官人,拒绝一切有可能引发纠纷的言行。
不应任何盘外招,银子上见真章吧!就不信你林泰来比我们十几个顶级盐商银子还多!
费运使面无表情的坐在公案后面,书吏絮絮叨叨的读着相关文书。
等书吏宣读完文书后,费运使也懒得讲话了,直接说:“五千引窝,底价一万两银子,开始吧。”
西商领袖孙总管开口道:“我出一万一千两。”
汪员外也做了个样子,大声说:“一万二千两。”
然后郑之彦员外才开口说:“我出一万四千两。”
平常人看来宛如天文数字的银子,在这个场合就好像仅仅是个数字而已,这就是顶级盐商的财力。
不过其他盐商都很给郑员外面子,就不再继续喊价了,这是私下里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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