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答道:“也是你的喜事,今日苏州的赵巡抚给我送来了喜报,犬子用嘉考中了长洲县生员,而你也被录取为吴县生员,还是案首。”
原来四月初时,南直隶房提学按规划巡行到了苏州,然后考察童生,录取新的生员。
林大官人和申用嘉自然榜上有名,不过一个在吴县,一个在长洲县。
结果出来后,巡抚赵志皋就按照林大官人走之前的指示,直接将喜报送往京城申府,今天刚到。
反正都在林泰来预料之中,二月时就安排好了,就是成了案首有点意外。
谈不上惊喜,所以林泰来此时很淡定,随口道:“同喜同喜。”
申时行主动端起了酒盅,“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在老家谋划,犬子用嘉焉能如此顺利重获功名。
先把户籍迁到长洲县,避开不能返回吴县县学的禁令,然后改入长洲县学,也亏你能想得出来。”
林泰来劝了句:“二爷还是低调点,有个秀才功名装点门面就可以了,近几年不要再去参加乡试和会试。”
以申时行的谨慎性格,即使不用林泰来劝,也能想到这点。
就是申用懋有点无语,“你又弄了个案首,还劝别人低调.”
林泰来解释道:“房大宗师不是好人啊,被我强逼录取我后,就故意捧杀我。
县试、府试再加上这次案首,成就我一个小三元,会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啊。”
申用懋:“.”
一个考生,强逼大宗师录取自己?这是什么黑道操作?难道林泰来真的把苏州官场变成黑道了?
那二弟据说是盟主,在老家过得又有多爽?可恶,好想和二弟换换位置。
想来想去,申用懋就没见过林泰来这样的人,动辄劝别人低调,自己却走到哪就高调到哪。
而且林泰来这做派与谨言慎行的自家老爹完全相反,也不知道自家老爹为何如此看重林泰来。
林大官人没在意申用懋怎么想的,他眼里只有首辅,又对申时行说:“还有另外一件事。”
“武殿试?”申时行笑着猜道。
虽然首辅从来就没把武科太当回事,但如今林泰来除了武科殿试好像也没有其他大事了。
“殿试那都是小意思,不用浪费太多精力说。”林泰来指着喜报说:“在下想说的是,这位赵巡抚有吏部之姿。”
申时行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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