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来还是没有搭理孙妈妈,只对左右护法问道:
“咱们苏州城花榜的第十是谁?我看她这个第十不太稳当了啊,我去给她输送一点文化底蕴。”
孙妈妈连忙又凑近了些,满脸笑容都把皱纹全部挤出来了,厚着脸皮说:
“哎呀呀!谁不知道大官人是个重情念旧的!
自从上次一别,我那女儿对大官人可是朝思暮想,终日以泪洗面”
林泰来冷哼道:“你能不能说点能让三岁小儿都能相信的话?”
左护法张文觉得自己刚才被弟弟风头抢了,自己必须也得表现一下,便阴阳怪气的说:
“可不敢去,听说你到处宣扬我家坐馆不给钱,损毁我家坐馆名声!”
孙妈妈尖叫道:“那都是胡扯!老身再怎么没品,也不可能到处传话客人的不是!
一定是有人恶意传播,离间我女儿和大官人的感情,妄图取而代之!
我们这行当就是这样人心叵测,一点也见不得别人的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泰来摆了摆手,敷衍道:“今天出门没带钱,改日改日!”
孙妈妈真急眼了,攀住了林泰来粗壮的小臂,连声道:
“大官人这是哪里话,谈钱太伤感情!只要去我家坐坐,那就是什么蓬荜生辉!
怜怜为了大官人,都不见别人了!大官人若不去,我家女儿岂不只能顾影自怜了?”
林泰来突然喝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把你沉到胥江里问话!”
功力深厚的孙妈妈被恐吓后,脸色依然不变,“确实有些个情况,还没来得及与大官人说明。
昨日好几个公门里的吏役,有吴县的有长洲县的,跑到我家里了。
他们托我家女儿帮忙,将他们引荐给大官人。只要能见到大官人,直接五两纹银送上!”
林教授两世为人,上辈子混学术,这辈子混社团,没怎么经历过这些白道的事情。
但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们这几个吏役,又有什么想法?”
孙妈妈解释说:“我也向他们打听过了,略知一二内情。
朝廷要在木渎港设置分关,按照惯例,税关所用的吏员、书手、差役,都是从附近县衙调派。
他们预计木渎港分关的人员规模,可能在浒墅关总署的四分之一左右,那也是高达数十人的名额了。
所以他们都想借着这个机会,离开县衙,调到木渎港分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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