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位爱卿,让你们受惊了。父皇方才深夜处理政务,积劳过度晕厥,不慎撞倒了烛台,才引起了大火。此时父皇已经接到母后的立政殿睡下,又被鼓点吵醒,得知各位深夜前来,心中盛慰,让我带个口谕,各位安心回府即可。”
姜笃手腕上还沾着血迹没洗干净,因此背负着右手,后背的衣襟几乎湿透,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看来方才的事情,确实让姜笃开悟了。
左清秋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
“太子有此一言,臣等自然安心,臣等告退!”
皇帝身体有恙,太子本就该代为处理大小事,群臣见皇帝的亲儿子都发话了,肯定不好再乱问,当下也是领命往回走。
姜凯皱了皱眉头,见姜笃脸色正常,确实不太像刚弑父的样子,心里也暗暗犯嘀咕:莫不是许不令那损到家的,故意给他个假消息,让他过来闯祸?
逼宫是个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事儿。
姜凯今天带着人过来了,若是不捉姜笃的现形,姜笃成功上位,肯定把他赶尽杀绝。
姜凯犹豫了下,还想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准备强行请命,进去见姜麟一面。
只是姜凯还没下定决心,皇城外侧便传来了哭嚎声:
“圣上!圣上!”
广场上的诸多臣子一愣,回头看去,却见宫门外,一个身着世子袍的年轻人,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和死了亲爹似得。
“姜瑞?”
左清秋瞧见来人,心中又是一沉,知道今天晚上要出大事儿了。
姜凯心里则松了口气,换上了怒目之色,骂道:
“姜瑞!国师和太子说圣上无碍,你大晚上嚎什么丧?要嚎丧回你自己家嚎去!”
姜瑞是左亲王嫡子,本身才学胆识并不差,但收到消息慢了小半个时辰,等他跑去拉拢人,人早就被姜凯拉走了。
眼睁睁看着姜凯进去逼宫,姜瑞不信那陌生人的消息也得信,此时连滚带爬跑到人群之前,面对后宫跪着,双目充满血丝,抬手指向姜笃: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敢犯下弑父弑君之举!”
“哗——”
此话如同炸雷,满场哗然,都是不可思议的盯着姜瑞:
“世子殿下,你胡说什么?”
“这种无稽之谈,岂能说出口?
……
左清秋站在群臣之间,此时反而不说话了,因为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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