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两个人开的是陈鹏的夏利车。
原本是黑色的车子,由于在工地上经常到处跑,整个车身脏兮兮的,不少地方因为剐蹭还掉漆了。
杜子腾摸了摸掉皮的座椅,感慨道:“宝马以后也开不上了。”陈鹏握着方向盘,想了想道:“腾哥,想开点,万一大老总要是把车子还给你,继续让你做项目经理呢?”杜子腾靠在椅子上,叹息:“那人什么尿性你没见着?妥妥的一个大流氓。听我表哥说,他从小小的石山县一路混到今天,那是黑白两道通吃。我连他娘都骂了,怎么可能还让我在他手底下混。”
“仔细想想,前几的话确实难听了。”
“他-妈的。”杜子腾愁眉苦脸:“我也是中午陪建设局的那帮孙子喝了太多酒,脑子喝麻了,加上本来对销售部就一直压着火。谁知道他一个集团老总能到咱们这个项目上来,而且连招呼都不打。”陈鹏咂了咂嘴:“属实是撞枪口上了。”杜子腾深深吸了口气:“这下好了,从集团的董事长到各个部门总部的老总,我挨个骂了一遍,这下算是把人全得罪了。”
“算了算了。”杜子腾拉开副驾驶的手箱,从里面拿出一包红梅烟塞进嘴里,点燃抽了一口:“走就走吧,能把这帮牛-逼轰轰的人物骂一遍,我也不吃亏。”说到这,杜子腾脸上露出笑意,嘴角一歪,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他右腮上还是一片淤青,由于刚才一笑,皮肤拉扯间让嘴角的伤口再次撕裂。
杜子腾倒吸一口凉气:“嘶……”
“前面的荒地那块停车,我下去尿个尿。”陈鹏看着杜子腾道:“腾哥,你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不是刚尿过?这才半个小时不到,又尿?”车子缓缓停下。
杜子腾推开车门就跑了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子开始洒水。微风吹过,杜子腾打了个冷颤。
美美的抖了抖,随后拉上库门回到车里。
“葡萄糖打多了。”杜子腾摇头晃脑,把烟头扔了出去:“瞧给我揍的,鼻青脸肿的,疼死我了。”
“反正这医疗费挂的是他的账。”杜子腾咧嘴一笑:“一天六瓶葡萄糖,我得挂回来,不然太吃亏。”陈鹏笑道:“葡萄糖能值几个钱,你还能把江总挂破产啊?”杜子腾骂骂咧咧:“你他-娘懂个屁,我是用这种方式表达我的情绪。”陈鹏再次发动汽车,无奈摇了摇头:“腾哥,要我说,你身上很多-毛病确实得改一改。蓝鲸是个大集团,肯定要面子。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公司,不能不去顾及公司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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