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刚朦亮,华洲的四合院门口便多了几个身影。
江甜睡意还未消散,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撅着嘴站在大哥大姐的身后。
张姨忙碌的从客厅一趟趟的往门口跑,手里拎着不少东西,都是些土特产。
江洋则把这些东西不停的往里面装。
不一会儿,黑色的奔驰后备箱里已经被装的满满,多半是些烟、酒、茶叶,还有几幅字画之类的东西。
这一次,他要亲自送大姐和妹妹回去,加上自己也很久没回石山看看了,不知那里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就在江洋发动汽车时,手机响起,是安嵊森打来的。
“干爹。”
江洋打动方向盘,一边倒车一边用脖子夹着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过来下棋吧,我有个老朋友也来了,咱们三个切磋一下。”
江洋道:“我得送大姐和江甜回石山,下次吧。”
老宅的院子里,鱼塘边。
安嵊森正和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坐在石桌前。
男人目光深邃,宽额头,厚耳垂,整个人不怒自威,像极了一尊活佛,气度超凡。
“不来?”
男人拿着手里的“炮”晃了晃,随后架在了“马”后。
安嵊森摇头:“这小子要回老家去,来不了。”
男人轻笑一声,打趣道:“老家伙也有叫不动人的时候,看来你这干爹当的不瓷实啊。”
安嵊森开口就是国粹:“放你娘的屁,干爹咋了,干爹也不能阻碍人家的自由,况且这回老家看看是正事,我凭啥拦着人家。”
男人微微一怔,随后无奈摇头。
此人名叫邓朝中,华省老领导。
别说是在华洲,就是整个华夏来看,敢在他邓朝中面前吹胡子瞪眼,张嘴就骂娘的,绝不超过十人,而安嵊森就算是其中一个。
严格来说,安嵊森也是邓朝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对于安嵊森的脾气秉性,邓朝中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老邓,我儿这次算是立了功吧?论功行赏,你是不是得给点啥好处?”
安嵊森眼睛瞪的滚圆,盯着邓朝中问道。
他本来是想把江洋拉过来跟邓朝中亲近亲近的,奈何时候赶的不巧,这小子偏偏这个时候回老家去了。
但人已经来了,既然儿子不在,那就老子亲自上阵讨翻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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