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将行就木的老人。
他走来的时候,腿脚都不便了。
一看就是熬出来的毛病。
“老爷子呢?”
“在床上躺着呢!”魏忠道:“现在太上皇连最基本的穿衣如厕都做不到了,终日躺在床上,要么发呆,要么大叫,犹如刚出世的幼儿一般。
也只有睡着了,才安静一些。
不过他睡的时间短,经常睡个把时辰就醒来,不过连日来,多亏了改过县男,隔三差五的过来照顾太上皇,要么就过来守夜。
要不然老奴这把老骨头,怕是早就没了!”
“他经常过来?”秦墨有些惊讶。
“是,隔三差五过来,还有那本《大乾憨婿》也是改过县男在续写,买的还挺好的。
每次过来,改过县男都把最新章目念给太上皇听,每次听改过县男说书,太上皇都特别安静,偶尔还会灵光乍现,叫出你的名字!”
魏忠叹声道:“现在,太上皇是谁也不认识了,唯一还喊得出来名字的,也只有你了!”
听到这话,秦墨窝心的难受,老爷子一生要强,临老了还遭罪。
可即便他忘了所有人,都没有忘记他。
他压下心中的酸楚,魏忠还在说,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统统说给秦墨听一样。
秦墨都认真听着,他很清楚,要是老爷子不在了,他以后也见不到这个老人了。
看一次就少一次,日后想见他,都难了。
“老魏,若有一天,你出宫了,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你会做什么?”秦墨问道。
魏忠一愣,“没那机会了,太上皇他......”
“若是有机会呢?”秦墨道。
魏忠陷入了沉思,“没想过,我早年就是李府的下人,一开始太上皇还是少爷,然后成了老爷,最后才变成太上皇。
老奴啊,伺候了太上皇一辈子。
一辈子都没想过离开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想不到那是怎样的一副光景,无依无靠,无儿无女的,跟无根浮萍有什么两样?
还不如死了!”
魏忠把一辈子都献给了李源,他不能想象,李源不在的日子。
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人嘛,总归是要死的。
早死两年,晚死两年又有什么区别?
似他这种无根浮萍,只有陪着主子,才算有归宿!
“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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