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以助诗兴乎?”
高名衡在旁笑言道:“有酒,有酒。但酒后还得请老先生既要作诗祝捷,也要挥毫作书,留光蓬革才是啊。往日求着先生写字,先生却总推说有事,不肯执笔,今日又如何?”
“今日我一定写,我不但要写,还要写自己新作的诗!”
高名衡一直求取张民表的手迹而不得,此刻见他心情大好之下,竟如此大方应允,也是心中高兴,便张罗着请大家都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当时在座的除了总兵陈永福、推官黄澍、知县王變之外,还有高名衡的几名资深幕僚和几个地方士绅代表。
这其中有一个士绅名叫李光壂,乃是协守西门的社兵总社,这时也对张民表笑着说道:“张先生,今日既是在抚台这里即兴挥毫,也请赏赐光壂一幅如何?”
“当然……当然可以。你也是世家子弟,与我原有通家之谊。你知道我一不给那些商人写字,二不替贪官写字。旁的人嘛……只要我酒后兴发,都可以写的,何况今日又不同于平日,汴梁孤城即将化险为夷矣!”
张民表言毕,竟又高兴得纵声大笑起来。
趁着下人预备酒菜的空挡,巡抚高名衡暂时离开客厅前往签押房,他要亲笔给督师丁启睿写一封复信,在信中他写到“周王殿下与全城官绅父老望救情切,仁侯捷音”,还说“已备有犒军粮、银、牛、酒诸事,一俟贼退,即便送上”等等……
复信写就后,他又命人将朱仙镇来的下书把总张进忠叫了过来,再亲自问了他几句话后,这才将写好的书子交给他,又命亲兵赏给他十两银子,并嘱咐他先在城中安心歇息,待傍晚时分趁着黄昏再率领他的那一小队骑兵动身,绕道回朱仙镇去。
当天晚上,巡抚衙门到处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有守道苏壮和总兵陈永福比较克制,或许他们还在琢磨着永宁伯张诚周王宫中所说的话。
酒宴中,李光壂向坐在他旁边的陈永福轻声问询:“镇台大人,尊驾今天酒喝得不多,颇亏海量。依镇台看来,丁督师和左将军他们一定能打败闯贼,将其击退么?”
陈永福面上神色阴沉地回他:“骑着毛驴看账本,走着瞧吧。目前对朱仙镇那边传来的好消息,暂且只能信其一半,至于另外那一半,就要靠开封百万官绅军民的运气啦。”
李光壂颇感疑惑地又问道:“朱仙镇那边丁督师数十万官军,城外还有永宁伯数万铁甲勇士,难道还杀不败闯贼?”
“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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