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额外孝敬边公的。
虽说只占了抄没现银的一成不到,但差不多也能有五十万上下,还请边公莫要嫌弃,慷慨笑纳才好。”
“这……”
边永清面上神情舒缓,原本十分光滑的胖脸上都快笑出褶皱来了:“这怕是不好吧。”
“哎……”
张诚将已经斟满的茶盏,轻轻推给边永清,笑着说道:“这些银子既划给我勇毅军,充作军费,便不再是朝廷的官银,边公不须有何顾忌。”
他说着又给自己身前的茶盏斟满茶水,继续说道:“边公奉皇命,监我勇毅军,在宣府这苦寒蛮荒边地,与我宣府将士同吃住,共操练,何其劳苦,这可有目共睹。
而今,我勇毅军粮秣充裕,军资盈足,又怎会眼见边公为我勇毅军劳心费力,却无所回报,若传扬开去,可教张诚如何做人嘛!”
自古以来就有“野狗不咬拉屎的,老爷不打送礼的”之谚语,可见送礼之事有多常见和重要,而送礼的最高境界,便是丝毫不显送字,倒像是在万分真诚的恳求人家收下一般,这点张诚便做到了。
这可是整整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试问,有谁听到别人送自己这许多银子,会不动心的呢?
更何况,永宁伯张诚也已言明,这些抄没来银子一旦从官库划归勇毅军,那便是勇毅军的军费,已经与朝廷官府毫无一星半点关系,他张诚有了全权支配的资格。
再者说来,这五十万两银子可是勇毅军全体将士,送给他们监军老爷的辛苦费,那就相当于勇毅军给他们监军开的薪俸,这又会有何问题呢?
“这般说来,咱家不收,怕是会寒了勇毅军数万忠勇将士之心喽?”
“正是此意。”
张诚也知此等事情点到为止,不宜过多纠缠,因此见边永清不再拒绝,便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还有查抄的奸商家宅和商铺,也是众多,又分布于宣大三镇各处城堡之中,却有些不好处置。”
“永宁伯之意……”
“我的意思,这一块可交由各地官吏,在我勇毅军监视下,就地变卖为宜。”
张诚喝了口茶水,接着道:“这部分变卖所得,可为宣府、大同、山西抚台衙门冲减今年的税银,而多余部分可入总督衙门的武库,用于整饬宣大三镇防务,以防备鞑贼袭我边墙,行报复之事!
边公,以为如何啊?”
“永宁伯思虑周全,咱家自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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