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今日定要会会这帮不识礼数的丘八,让他知晓我的厉害!”
众衙役们你望望我,我又看看你,竟无一人动腿,最后,他们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到了管家师爷的身上。
这位老管家也姓黄,已是过了半百之年。
他此前就曾伺候过黄家老太爷多年,于州府案牍诸事颇为拿手,这才又跟着小主人出仕代州,以为照拂,说是管家,实已为亲人一般。
目前,或许只有他才能劝住盛怒之下的黄知州,所以,众衙役仆人们的目光才集中在他的身上,寄望于他。
黄管家看着众人的殷切盼望,如何不懂,同时也知此时万不可出门去与那帮宣府来的丘八理论,当即便走上前去。
“老爷……”
黄冠乔轻扯知州黄靖的衣袖,悄声接着说道:“老爷,您不见昨夜那通骚乱,勇毅军的丘八今日便进了城,您不觉着这里面透着些许蹊跷吗?”
“你是说……”
黄靖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管家,怀揣着满腹疑问,话却一句也说不下去。
“何况‘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老管家继续道:“如今城中动静不明,照我看来何判官与柯守备怕是遭了难。咱们还是先观望为上,且不可贸贸然做出决断,否则后果必难以承担啊。”
“可纵容这群宣府丘八胡来,州衙颜面何在?本官声威何在?”
“老爷……”
黄管家苦口婆心接着劝道:“永宁伯的事迹,您也有所耳闻,他不在山西总兵任上,实在是老爷您的福分。
他总兵虽为一镇武官之首,同老爷进士出身的知州也是不同,然以其伯爵之尊,见官大一级,就是督抚老爷都要给其叩首请安,我等又能如何?”
老管家见知州黄靖已为自己说动,便接着道:“况宣府军马此番过境山西,援豫剿贼,实为奉旨而行之事,督抚衙门皆有布告文书传来,要沿途州府好生接洽,足额供给粮草马料。
而今,其以客军之身,过境代州期间,于我代州治下擅行抓捕之事,虽与法度纲纪不符,然如今事已至此,就算此刻出衙与之理论,恐亦于事无补。”
他扯着知州黄靖的衣袖,往后衙行去,边走边继续讲道:“老爷请想,昨晚何判官与柯守备府衙的那场大火,还有突如其来的暴乱,事前全无一丝征兆,便是一奇;
而动静闹得如此之大,却不闻有城中守卒声音,至今,虽何判官与柯守备府衙火头已然扑灭,却仍是不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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