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死的呢?”
张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传令张成芳停下车架,他站在大车前辕处望着远处的工坊,良久,才回身说道:“‘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乃至理名言。
公所言将兵之道,非古大将所用之法,乃辽东边陲之地,祖家将帅们所采用之法,此为恶法,而非善法。
古大将领兵治军,向以‘赏罚分明,赏功罚过’为先,其次便是使士卒能够饱食,最后便是严厉的军规军律约束。”
“张公请想。”
张诚挥手指着远处工坊里一个个往来不断的人影,继续道:“若军中儿郎们的眷属,都能有工可做,有地可供其耕种,人人丰衣足食。
他们无有后顾之忧,又有何人敢不奋勇杀敌,他惟有阵前用命,才能保得住今日的安稳,也可使将来儿孙后代,世世如此。
试想一下,他等若在阵前畏畏缩缩,胆怯不前,那等着他们的可不止是本帅的军规军律,非但他们个人自己要受到严厉惩处,就连他们眷属做工的资格也会被取消,分给的田地也会被卫司收回。”
张诚冷笑着继续道:“正是因为犯错的成本如此之大,本帅麾下将士才个个奋勇争先,就算战死在疆场之上,他们的家人除了抚恤金,还有诸多福利待遇,可以说下一代基本上就是安枕无忧啦。”
“高俸养士!”
谢四新抚着下颌上的胡须,接着说道:“只是永宁伯麾下健锐猛士数万之众,这许多钱粮又是从何处来呢?”
“哈哈哈……”
张诚一阵大笑后,才正色说道:“外间都以为本伯是一个贪财小人,只知横征暴敛,处处与民争利,盘剥百姓军户,无所不用其极。
世人皆以为,若单以钱粮论之,本伯当为宣镇第一,虽不敢说‘富甲天下’,但‘富甲一方’确实不为过,就是京中的几位大佬,也未必有本伯的财富。”
他说到这里回过头来,一脸玩味的眼神看着谢四新和张斗,又道:“只是他们却不晓得,本伯手里的第一财富,乃是我麾下的忠勇将士。
正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而忠勇的将士却最为难得,本伯所聚敛起来的钱财,自然都要花在这些忠勇将士身上,为他们配好马、好甲、好刀枪与铳炮。
不似那些真正的守财奴,千万家财,都锁在地窖之中,难道金银还能自己个儿下崽不成?”
“永宁伯高论,学生佩服之至。”
看着一脸诚恳的谢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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