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才歇,民心思安,况以宣府边地,就算再是繁华,又能有多少人丁,他能有何作为?”
江禹绪显然对于张福臻的话并不十分认同,只见他张嘴砸巴砸巴了几下,但一时之间又觉无话可说,那神情极其古怪。
这一切自然逃不脱张福臻的眼睛,他放下茶盏又继续说道:“仲平,伱也知方今永宁伯于辽东建功归来,正受宠于君前,且又是我朝平贼灭奴之希望,正如国之柱石。
就算其在宣府行事乖张,骄横跋扈,甚至有所逾越,那又如何,你将这些事情奏报上去,朝堂上那些阁老部堂老爷们还不为此吵翻了天。
然若因此而治了永宁伯的罪,难道还能靠朝堂上的阁老和部堂们去剿贼不成?”
总督张福臻的话语,句句直戳江禹绪的内心,他越听越觉心慌,豆大的汗珠也渐渐自额头向下滴落。
“若真是如此,阁老和言官们必然主张拿问永宁伯,而皇上也必定会保下永宁伯,以使之为国朝效命,内平贼,外御奴。
朝廷上君臣互不相让,地方上各镇总兵也必会人心惶惶,那时又指望哪个平贼御奴?
是你去?
还是我去?”
张福臻的语气越来越重,江禹绪的心也是越来越慌乱,他惶恐地答着:“这……这……”
“现如今,闯逆横行中州大地,就几近无人能治,半个豫省也几乎尽入贼寇掌中,数百万民众为之裹挟,成军者已近数十万众,大有撼动国朝基石之态。
若真到了那时,先不说永宁伯有没有异心,只其不能再出兵挡贼这一点,便是置我大明于死地乎。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你江禹绪!”
“督……督臣……”
江禹绪心慌至极,他颤声说道:“督臣教我,督臣救我啊……”
张福臻长途跋涉来到赤城,两日里虽行在斋戒之事,但仍参与埋葬阵亡将士的仪式,又连番接见各官各将,也未得好好休息。
而今日公祭过后,便往参将署中议事,接着又有酒宴,折腾了一整日,早就十分疲惫,适才话也说得多了些,这时便觉心累,自也不愿再多言。
因此,他只淡淡说了句:“各按其事,但只哄着永宁伯前往镇城,完成交接,尽速出兵豫省剿贼,便是替皇上分忧啦。
于国,亦是大功一件!”
总督张福臻言毕,便轻举茶盏,做出送客之意。
江禹绪能做到一地巡抚,疆臣一流,自也不是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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