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望向魏知策,对他道:“知策,给陈忠的书子就由你来写,一定要他注意,伺机增援,不可强来。
我们在豫省能调动的只有他的沇河营与邙山杨家兄弟的民团,还堪一用,而卫怀兵备季佑慈与怀庆知府何崇武的标营,皆是初建,人马尚未招募齐备,不可调用。
所以,凡事皆要谨慎为之,我在豫省埋下他这一股力量,可是不易,切不可精锐尽出,以免坏了本帅大局。”
“喏。知策记下啦。”
“哦,对了。还有一事,王元景沇河钞关诸事,可是上了轨道,你在信中问问此事,催一催,要王元景将那边的事务,都尽速安排妥当,快些过来这边,本帅这里文书事务繁多,急需他来处理。”
“喏。”
这一边魏知策才应了退下,张国栋就开口说道:“大帅,乳峰山军议可有何新的决断?”
张诚微微摇了摇头,接着又叹息一声,才缓缓说道:“未有决断,督臣与诸将皆以为鞑贼暂时退却,虽不知为何,但除了多铎战亡,西线失利之外,恐其内部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郭英贤是一个躺不住的人,此刻伤势稍缓,也在军帐之中共议大事,这时出口问道:“鞑贼内部,又会有何问题?”
“哈哈哈……”
张诚大笑着说道:“老将军,鞑贼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怎会没有纷争呢。”
他接着又继续道:“这世上最难之事,便是有人参与的事务。但凡有人存在,便有纷争,其根本无非是利益的争夺。
虽然发端与起因各有不同,但究其根本,却皆是为了权力与利益,除此无他。”
郭英贤却仍是不解,他疑惑道:“这鞑子又有啥可争的,他娘的回回来咱大明抢得可是盆满钵满,个个都富得流油啦。”
见他说到此处,军帐内众人皆是一副恨恨的表情,张诚亦对大家说道:“哼。别看他今日蹦的欢,日后咱要给他拉清单。鞑子今日抢去的东西,早晚要他加倍给咱吐出来。”
“对,得让他给咱吐回来。”张广达立即附和起来。
张国栋却又问道:“大帅,那咱这些时日,可有何布置?”
“无他。严加防备,加强哨探,先摸清楚鞑子的动向。”
张诚接着又补充道:“让咱的哨骑深入一些,尤其是小凌河东岸,最好能偷渡过去,若是截获鞑贼与沈阳往来的书函,那便是最好。
不过,如此一来,撤退不易,却需格外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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