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可以给鞑贼补充。
其次便是前屯卫总兵王廷臣,正是他率军及时赶到,与吴三桂形成夹击之势,才迫使清军急急退却,后又与吴三桂麾下精骑交相追击掩杀,斩获颇丰。
而密云总兵唐通,因首先攻破北上通道,原也是大功一件。
可惜,他在水手营一战后,先是顿兵不前,后又是一路磨磨蹭蹭,未能按时与吴三桂所部汇合,险些导致明军全盘亏输,基本上也是功过相抵啦。
按察副使姚恭却在一旁说道:“目下,当尽速收拢溃兵民夫,看还能聚起多少人马。”
“宣大军那边倒是一切顺利,他们已成功占据黄土岭,只是,浮桥却也未能夺下,同样被奴贼焚毁。不过,宣大军马却是斩获颇丰,损失不大!”
监察道王之桢也在一旁说着,尤其是“损失不大”这四个字,他说出来时语气却略重了一些。
洪承畴一直铁青着脸,并未出言,今日之战本是大好局面。
其实,只要马科的山海军能稍微顶点事,拒战虏骑片刻,待白广恩、吴三桂等军汇合,便无惧鞑贼,更何况还有曹变蛟、王廷臣赶来增援。
可偏偏事与愿违,马科的山海军不明原因溃败,以致大好局面毁于一旦,洪承畴如何不气?
饶是他自身修养极高,强忍着没有当众发起火来,但现场压抑的气氛,却也是人人有感,下首的吴三桂、曹变蛟、王廷臣等人皆噤口不言。
因为,在洪承畴身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封书子,正是总监军张若麒差人刚刚送来的报捷信件,刚刚众人已是传阅了一番。
张若麒在信中极言宣大各军之勇猛,以及神机营火炮之威,更是为宣大各将请功邀赏,他在字里行间显示出满满的自信与自豪。
反观,蓟辽军马在石门山这边的表现,日已西斜,天色转暗,眼瞅着就要黑天,却仍是未见密云镇军马到来。
再加上山海镇、蓟镇军马尽皆崩溃,现在不止风头都被宣大援辽军马抢了去,就连兵力上也已相差无几,更何况蓟辽兵马还几乎是在本地作战。
就这表现,岂不教宣大各军各将笑掉了大牙?
吴三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他抬头就看到了洪承畴的脸色,立马又将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就在这时,洪承畴的随军赞画李嵩从军帐外步入,他悄无声息的来到洪承畴身边,先是耳语一番,接着又留下一封书信,便退到了洪承畴身后侍立。
洪承畴并未拆看那封书子,而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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