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一封书信,可也未将他放在眼中,只言一南一北,可互相照应,便无下文。
如今出兵援辽,却在此意外结识了这位朝鲜国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张诚自然不会就此放过这一绝佳之机会,他肯定是要好好结交一番。
而张诚适才的这一番话语,完全化解了林庆业的尴尬,也借机抬升了他的地位,使得他在众人跟前有了面子。
花花轿子人抬人,这话是一点不假,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夸赞,尤其是当自己真的做成了一件事的时候,更是希望能被别人看到,被人提及。
林庆业站在军帐中间,正待说点什么,就听张诚又道:“林节度使快回来坐下吧,今日,你我都是奋战一整天,也该是好好歇歇,用些饭食,唠唠家常的时候。”
见他如此说,林庆业便不再坚持,他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轻身坐下后,便用起了饭食。
说实话,他们虽然是作为友军前来支援鞑子,但所遭受到的却非是友军待遇,就连最基本的吃饭都成了问题。
就像林庆业,虽然从朝鲜给鞑子运送来大批粮米,可他们自己的饭食却只能等着鞑子分配,经常是饱一顿饥一顿。
即使如此,也免不了在战时被当做炮灰和弃子来使用,也怪不得朝鲜君臣百姓不归心于鞑贼。
此刻再想一想大明,当年进兵朝鲜,帮助他们击退倭奴之时,甚至连自己吃的粮谷都是从辽东费力运去,可见当年不止是再造朝鲜之恩,更有上国天朝的爱民之心在里边。
林庆业也是饿急,他胡乱吃了些饭食充饥后,便停了下来。
高坐上首的张若麒见他放下了碗筷,才抚须说道:“林庆业,尔言有奴贼重要军情相告,此刻,可以讲了嘛?”
张若麒的话语虽轻,但他高高坐在上首位所言,却也是威仪自在。
林庆业闻言急忙起身,他先是整了整残破的衣衫,才又做了一个长揖,开口道:“请张总监恕罪。都是下官冷浪,诸位皆是大明的忠臣良将,怎敢不信!”
他接着又道:“下官在鞑贼营中,偶然听得三个消息,暗自揣测,必得告知诸位大人才可,否则怕是会误了大事。”
众人听他说得如此郑重,且还是三件之多,不由个个神情紧绷,都是一般全心全神听着林庆业的下文。
“下官听得,鞑贼军中粮谷不足,就算如此,已是举国协力之能,估着也许还可支撑月余,最多三月,贼奴定必断粮。此为其一!”
众人听了林庆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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