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似杨国柱那般实操五千人马,他只募选了健卒三千,而吃了两千的空饷。
只见这些新军将士,个个神情严肃,头上也都是一色的云翅盔,长枪兵皆身着红色齐腰战甲,红青交加,色感动人。
不过,王朴新军中的少量火铳兵,确未着铁甲,而是穿着红色棉甲,望之有若火云,但看他们手上持着的鸟铳,却是多显陈旧之色。
显然,王朴在这支新军上,并未投入过多的精力与银钱,虽衣甲与冷兵器大多都属新品,然其火器却明显配备不足。
很显然,就是现在装备的这少量鸟铳,也还是大同镇军库中细心拣选而来。
大明各镇各库中的火器,大多粗制滥造,都是为了充数罢了,那管质量好坏,所以多爱炸膛,这也是北地各边镇军中少见鸟铳的根源所在。
而如三眼铳之类,虽然也是粗制滥造的多,但因其炮管粗且短,极大地减小了炸膛的危险,再者又可直接转做冷兵器使用,自然为边镇各军将士所钟爱。
王朴这边还是比较轻松,这里原也有一些鞑贼的军营,然自从鞑贼开始收缩防线后,便专一守御石门山和黄土岭,这里的奴营几乎都撤除了。
而石门山和黄土岭的军需,皆是从两山背后的浮桥上转运,当然,石门山这边就更为便利一些,因为在女儿河南岸还有鞑贼的军营。
而黄土岭背后的小凌河上,就只有空落落的两座浮桥,用来转运军需物资,以及备着一旦黄土岭失守,鞑子也可从此处撤退。
王朴的大同军在此处结成三个大营,宣府军支援过来的战车营,也被他留在了中军听用。
他刚刚巡视完靠近小凌河的新军营地,奔回中军,策在马上望着黄土岭方向,只见那边漫天烟尘飞扬,隐隐还可听闻阵阵炮声。
王朴不由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真是猜不透,短短数年,便从一个千总升到宣府总兵,张诚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中军亲将王徴也是有些不太服气的说道:“哼,能有啥?还不是仗着圣上宠信,又有阁老、本兵、督臣的照拂,才这般风生水起。
我瞧他定必使出去不少银钱,否则绝不会有这等待遇,事事皆如鱼得水,好似如有神助一般!”
王朴的眼神仍旧望着黄土岭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显然亲将王徴的话对他有些触动。
片刻后,他才幽幽的说道:“也未必。若说使银子,这事咱也会,几年里在总督衙门、兵部也没少用度,可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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