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臣与东协总兵曹变蛟等三位总兵扎营在松山城北,他们既作为马科驻守乳峰山的依靠,也监视着石门山上的鞑贼,扼守东西石门出口山道。
宣镇副总兵张诚与大同总兵王朴两人则领麾下兵马,在松山城东面驻营,他们监视着黄土岭上的鞑贼,还要担负支援毛家沟、松山岭的重任,不可使鞑贼沿小凌河南下,袭扰屯粮之所。
明军十五六万大军在松山城外周边山岭平地间排布开来,军容庞大,阵势恢弘,加上前次大战之后,与清军日常小规模对战中,也多有战绩,正在士气高昂之时。
虽然,近几日对面清军明显有增援赶到,但想来就算他们举全国之力,又能有多少兵马?
若是真有十几万鞑贼虏骑开来锦州城下,清国又要靠什么来供养?
难不成让他们和马骡、牛羊一般,也吃草嚒?
正是在这种形势和心里状态下,明朝诸官将的心情都很轻松,并未对此间的战事表现出过多担忧。
…………
军议结束后,蓟辽总督洪承畴独将吴三桂一人叫住,留他在军帐内问话。
只听洪承畴对他问道:“长伯将军,令舅母已经动身回宁远了么?”
原来,就在前次大战结束的当天晚上,洪承畴就曾两次派亲信幕僚前去吴三桂营中,劝说左夫人尽速动身回返宁远,静候锦州解围的消息。
因为他心中忧虑,一旦松锦前线与鞑虏之决战不利,左夫人在阵前战亡,又或是被清兵俘获了去,困守锦州城中的祖大寿没有顾恋,怕他会向鞑虏献出锦州城投降。
吴三桂面色恭谨地回道;“家舅母已遵照督臣劝谕,今日一早斌率领奴仆家丁起身,想来此时已该过高桥了吧。”
洪承畴叹息了一声,道“未能一鼓而进解锦州之围,使令舅母怆然返回宁远,本辕殊觉内疚啊!”
吴三桂忙宽慰他道:“眼下情势如此困难,朝廷催逼甚急,鞑贼又据坚寨壕沟固守,松锦战事非一日可决,这也怨不得大人。
前次东石门与奴大战之时,家舅母也曾率家丁杂在诸将士中间,亲自射杀几名奴贼,也算为救解锦州之围出了些力。
她说虽未能亲见锦州解围,倒也不算虚松锦前线来一趟。
只是今早动身回宁远时候,她勒马停驻高岗上,向锦州城那边回望了一阵,忍不住长声叹息,竟是落下泪来,说她怕是今生再不能同家舅父相见了。”
洪承畴儒雅的面容上,两只眼睛闪出一丝精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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