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冲,必定会事事掣肘,使洪督臣战守不得自主,援锦前途莫测,众人不禁纷纷摇头叹息起来。
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洪承畴却不发一语,既不阻止,也不表露自己心中所虑,这时他慢慢走出了屋子,凭着栏杆望向远处的大海,自己想了一阵。
他忽然转回屋中,对众位幕僚和亲信的将领们说道:“诸位且莫再议论了。皇上对辽东军事至为焦急,我忝为大臣,总督各路援军,应当体谅圣衷,努力尽职,成败利钝,付之天命就是。
我意已决,大军将提前于初八日出发,进解锦州之围。”
他转过身又对中军副将陈仲才说道:“你去传令行辕,尽速作好准备,今日各将各营即点验军兵,明日卯时早饭,辰时开拔,全军出关。”
他紧接着又叫一位亲信幕僚立即替他草拟奏稿,口授大意道:“微臣跪诵手诏,深感皇上寄望之殷,振奋无似。原择于初十日大军出关,已有密本驰奏。
现乃决定提前于初八日清晨出关,驰赴宁远,以进解锦州之围。”
内室中的诸人听了,尽皆诧异不已,仅仅只有两日之隔,何必还要更改行期呢?
可他们却不知,洪承畴的心里想得很多,其用意甚深,只是不便当众说出罢了,待诸人散去,内室中只余两个最为亲信的幕僚时,他才小声说道:“你等不知,皇上这一封密旨还未曾对我见罪,可如果我大军继续逗留于此,再不出关,恐怕下一次密旨到来,学生就要大祸临头。
何况皇上已下三道圣旨催促出关,我实已不宜再有违误,学生身为总督大臣,理当遵旨行事,为诸将树立表率。
现虽只提前二日进兵,也是为大臣尽忠王事应有的样子。”
一位三绺须髯的年长幕僚轻声说道:“督臣,监军张若麒即来赴任,不日便至,何不等他到来一起出关,岂不很好?”
洪承畴脸上闪现出一丝苦笑,他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却不愿将心中的顾虑说出。
另一位年轻的幕僚也是赞同道:“这话很是。等一下张监军,也免得他说督臣故意简慢了他。我看这个意见颇佳,幸望督臣采纳才是。”
洪承畴顾盼左右,见屋中并无外人,这才开口说道:“张若麒正在年轻得意之时,他秉性浮躁,又是本兵身边心腹之人。
今皇上钦派他前来监军,他当然可以随时密奏军事,今上本就多疑,猜忌之心尤重,所以他的密奏十分可怕。
如我等在此逗留,待他来到后再起身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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