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遇上辨认不难。”
王铁人不再说话,他举起千里镜查看着远处闯军马队营地的灯火。
贼兵马队有三千余人,还有厮养千余人和骡马、驮马众多,所以其营盘占地很大,营中灯火也较别的营盘多一些。
“将爷,四更都过了,南面咋还一点动静都没得,陈永福这货不会怂了吧?”王铁人放下千里镜,有些怀疑的说道。
“不急。”
黑暗中看不清张广达的神情,只听他沉声说道:“按大帅的意思,咱就是来给李贼凑个热闹,只管盯着前面的闯贼马队,他们不动,咱就不动。”
他接着继续说道:“若不是得知那陈永福要偷营,咱大帅本是没有这个想法的,就算当面锣、对面鼓跟李贼的马队硬刚,咱也丝毫不惧。”
王铁人也是笑着说道:“也是,这闯贼也就声势大了些,真打起来也不过如此,还不是砍瓜切菜般。”
张广达这时沉声说道:“你如此自信,本是好事。但大帅曾经说过‘战略上可以轻视敌人,但战术上必须要重视敌人’,你切切要时刻牢记在心。
前面的马队可是闯贼老营精华所在,因此才交由悍贼刘宗敏来统领,却是不能小觑的一股力量,若非如此,大帅也不会派咱们来此地遭这份罪。”
“将爷,贼营有动静啦!”
张广达听到王铁人的惊叫,连忙举起手中的千里镜,从镜筒中向南边望去,只见南边刘宗敏马队营地里火光突然大盛。
他也是一阵欣喜,却沉声道:“莫急,再等等看!”
…………
是夜,陈永福并未从东面发起夜袭,而是绕道南面打算从一斗谷的营地穿插过去,直冲闯贼李自成的老营。
他的哨骑并没有配备千里镜,但依旗号还是能看出谷英和一斗谷两个营地的区别,当陈永福得知外围有三个贼营,而中间又有一个贼营后。
便判断出闯贼老营必定是设在中间,当然他麾下的哨骑不敢深入,并未探知西关外还有刘芳亮的大营。
原本陈永福是打算直冲扼守官道的贼将谷英大营,但他临时决定绕道南面去先偷一斗谷的营地。
这一临时发生的变故,也致使陈忠派出的哨骑未能寻得陈永福,将西门封闭的消息传递给他,使得陈永福因此遭受了本可避免的损失。
也因为陈永福临时改变夜袭方向,增加了路程,又因离贼营已比较近,不敢扬鞭奋蹄急奔,只能缓缓而进,使得夜袭时间比预定晚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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