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高尖的盔顶上,白色的盔缨迎风飘扬着。
“正白旗的鞑子,来的好像还是个牛录章京。”佟守山沉声说着。
“陈哨,咱还逮着一个活的分得拨什库。”
说完,不等陈大宽说话,他又转身对左清河喊道:“把那分得拨什库弄醒,吊在树上,给对面瞧着。”
陈大宽扭头看去,只见河岸边的大树上用麻绳绑着双脚,倒着吊在大树叉子上,三个鞑子尸体的脑袋都被砍下,顺着脖腔不住往下流淌着鲜血,又顺着河岸流进凉水河,河水都被染红一片。
那鞑子的分得拨什库此刻已被弄醒,只见他满身尘土,有气无力的在那里满嘴鞑子话,吱哇乱叫着。
陈大宽问道:“妈的,这鞑子叫的什么玩意?”
马元本是夜不收出身,学过鞑子话,此时听到哨总陈大宽的问话,便走上前说道:“回陈哨,佟头,这鞑子说的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意思。”
陈大宽瞪着大眼睛,怒声骂道:“狗鞑子,还他妈的可杀不可辱,你去把娘皮的衣服都给老子拔了,整根树条子抽他个卵蛋,叫对面鞑子们瞧瞧。”
马元应声而去,这边佟守山看着对面的鞑子还在整队,仍不断有零零散散的鞑子骑兵策马奔来,他们应是一些旗中余丁充为辅兵,还有那些马甲步甲所带的包衣阿哈们。
这些人虽然也都有马骑,但大多都是家中自有骡马,怎么能跟各马甲步甲们胯下战马相比,自是远远被抛在后面,此时才陆续追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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