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罢了罢了。”
女道闻言,身躯顿时松懈,大松一口气。
她望着余列,脱口道:“余兄想通了?多谢余兄献身!”
话声说完,桑玉棠便要转过身子去。
但是余列再次无语,他的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赶紧伸手制止了桑玉棠的转身,没好气的说:
“想什么呢,你乐意,本道还不乐意呢。人中醍醐既然如此珍,你我萍水相逢,怎能轻易授予?若是只给一点半点倒还罢了,余某也就当做个善事。
但你是用来布阵,即便是用作‘药引’,所需数量肯定也是不少。若是你得之,私藏着,今后用来咒杀本道,那本道可就倒了大霉了。”
桑玉棠闻言,连忙解释:“余兄息怒,玉棠绝无此意。而且此等压胜小术,六品以下或可为之,但六品及以上,筑基过后的道人,不管修行的是何种道法,都已明晓道途,顶多被恶心到罢了。
真要达到咒杀的程度,那得屠戮大量血亲才行。再说了,即便有人炼制成功,你我筑基中人,体内血脉时刻都在变化中,旧有的血亲,如何能害到你我?”
此女急声解释完,她又偷偷般的补充了一句:
“还有,布阵所需要的量,不一定非要那么多,这得看道友的质量。若是质量尚可,完全可以掺水使用……”
“够了!”
轻喝声从余列的口中响起,桑玉棠越是解释,他的眉头就越是拧紧。
这女道,真当他是奶牛,想要挤奶呢,连质量如何、或可掺水都说出来了。
余列懒得和对方再啰嗦,他的面色恢复平静,咻得也给自己披上了一件道袍,然后便袖子抖动,一只又一只嘎嘎乱叫的鸦八,从他的袖子当中飞出来。
“你不是需要极具生机的材料吗?贫道这里有可以代替的。”
余列指着从袖兜中飞出来的鸦八们:“咯!便是这群家伙。若是质量不过关,你拿它们用来血祭,也是可以的。”
“这、、”桑玉棠瞪起眼睛。
她脑子一懵,刚开始还以为余列是让她“杀鸟取卵”,用鸟中醍醐来代替人中醍醐。好在听见了“血祭”二字,她顿时回过神来,发现余列的意思并非是那般。
旋即,余列朝着对方挥手,桑玉棠懵懂,听话的走上前一步。
余列附在此女的耳边,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番鸦八的假不死之身,并且告知此鸟体内的生气,那是极为充裕,都快满溢出来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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