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念道:
“因此,不必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其实,我和你们口中那个全知全能、宛若神明的领袖相差甚远,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称得上是合格的上司。”
“我做了我该做的、能做的事情,与你们一同对抗外敌,抵御灾祸,尽可能地为子民提供乌托邦式的理想生活,姑且算是个合格的领袖吧?”
念到这一句,众人眼泪不断涌出,他们生怕吵到观良,一边竭力压制着哭声,一边忙不迭点头。
请您不要自贬。
您一直都是最好的领袖。
如果您只是合格,那其他领袖恐怕是要羞愧自尽了吧。
“我很欣慰能看到你们的成长,接下来的路,将由我选中的继任者与你们继续走下去。”
“接下来,封存与我有关的所有资料。”
观良眼眶酸涩,他停顿一瞬,调整好语调,放慢速度,读出信中最后的几句话。
“最后,不必为我的离去而感到难过。”
“想起我时,我便又因你活了一次——”
观良低下头,叠好信纸,再度塞回信封。
他仍站在原地,语气平静地向众人宣布了举办葬礼的时间。
他们不再压抑情绪,任由眼泪掉落,他们互相看着彼此,就像是孩童一般嚎啕大哭。
观良想,这要是让敌人看见了,恐怕会笑话他们几百年、上千年吧?
他等待众人接受现实。
等着等着,岚冷不丁道:“你们会再次相遇的。”
华:“……”
观良:“……”
天杀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神。
玉兆并不能证明元帅的死亡。
用失踪的借口,确实能有效地安抚这些将军。
可是以后呢?难不成要让他们一直等下去吗?去等一个根本不可能回来的逝者?
众人面容憔悴,他们红肿、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一亮,朝星神看了过去。
岱阳哽咽道:
“是啊……”
“既有离别,那便会有重逢。”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死?”
众人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帝弓司命」的说辞。
至于葬礼?
禅真泣不成声,她看向元帅所选中的继承人。
“他不让我们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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