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
一夜风雪,
积雪将整个汴京城浅浅盖住,
卯时正刻(早六点后)
天色依旧黑黑的,
往日这个时辰,
百姓要进城出城,摊贩早起出摊吆喝,报时的更夫头陀等等事情,让汴京内外多多少少会有不少动静。
但今日雪后的清晨,
诸般动静少了很多,颇有些万籁俱静的感觉。
有时会有报时喊声的传来,声音似乎是被落雪给吸了去,远没有平日晴天的清晰可闻。
勇毅侯府,
外院一侧,
宽阔的跑马场中,
昨夜深深没过脚踝的积雪,此时已经被堆成了数个大雪堆,
这数个大雪堆周围都有一道道整齐的雪痕,一瞧就知道是人用横放的盾牌给堆起来的。
瞧着雪痕的距离、雪堆的规模,应该至少要三个壮汉全力推动才行。
但一道道雪痕上,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而这一排排脚印,也在阿兰扫雪的大扫帚下逐渐消失,
堆雪的地方,都在场边的池塘附近,后面积雪大多会被推进冻住的池塘里,待以后化了充作池水。
跑马场边,
木屋屋檐上挂着的那盏亮着的灯笼,被晨风吹着晃了晃。
“吱!”
木屋门被打开,
徐载靖的师父殷伯穿着厚实的冬衣,戴着护耳,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哈!!??”
结果刚出屋门,殷伯就被门口不远处映入眼帘的,和他齐肩高的东西吓了一小跳。
待看清是个雪堆成的东西后,
殷伯独目中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帮孩子,真是!”
内院,
大郎载端院儿门口,
去往主母孙氏院儿的过道上,有几盏亮着的灯笼被人挑着动来动去。
“噔”
“噔”
几个重物被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青云站在一团合拢后有半人高,空心的黑黝黝的东西前低声道。
“公子,扶好了!”
“好,那我绑上。”
绑好后,
“唰唰!唰唰!”
大竹扫帚扫雪的声音在过道中响起,
就着那几盏亮着的灯笼光线,依稀能看出过道上的积雪,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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