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在汴京的高官们来上‘晚朝’的时候,发生在潘楼的事情全貌已经被精干的吏员们问的差不多了。
将各自记录好的‘笔录’递给前来的小内官,小内官拿好后快速的回了皇帝所在的宫殿内。
慢慢的,距离皇宫远近不同的朝中大员纷纷抵达,传看着此次事件的具体经过。
而皇帝则是在御案后面就着明亮的蜡烛看着刚刚送到的两所特务机构的密档。
“咳咳。”
听到皇帝的咳嗽声,皇宫书房内议论的声音低了下来。
看着坐在绣墩上的臣子们,皇帝道:
“具体事情爱卿们也知道了,该当如何,那便论一论吧。”
“陛下,白高国使节,如此狂悖无礼挑衅我大周,如此结果臣以为,大快人心!”
“陛下,还请三思,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此时大周、白高两国尚属于和平,一国使节终究是客,如此待客,臣以为不妥!”
“大相公,你刚才说大快人心,可,以后如若周、辽两国有变,我大周还要联合白高国对付北辽,此时恶了他们,以后该当如何?”
“陛下,臣看了文书,事情起因,皆是那汤姓乐伎不愿弹奏,此乃是事情之因,处罚了那乐伎,给白高国一个交代便可!”
“杨舟,你身为礼部主客员外郎,你下属官吏,本就该在白高国使节提出奏《延州忠魂曲》这等无礼要求之时当面制止,如若如此,怎又会有后面之事!”
“明明是尔等礼部官员失职,如何说得出处罚乐伎之言!”
听到吏部尚书李光任的话语,殿内诸位高官相互看了一眼。
那位礼部官员绣墩上如同有荆棘一般,不安的坐着,神色有些惭愧的看了皇帝一眼。
殿内一直没说话的清流高官,勋贵武将,看向李尚书的眼光里满是赞许,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唔,拓西侯?”
“回陛下,臣以为,李尚书说得对。”
“英国公家的大郎?”
站在勋贵武将中间的英国公长子站起身躬身一礼后道:
“陛下,小臣等,在北方备守北辽,从未有想过依靠他国!亦是以为李尚书说得对。”
礼部主客员外郎杨舟起身说道。
“可,陛下,下午白高国递交的国书您也看到了,那受伤的侍从在白高国的身份实在是尊贵的。如若不给他们个说法,臣”
“礼部的,先退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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