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黄瓜、凉拌豆皮、盐水花生、酱烧茄子。
这桌子菜,好不容易凑齐了六个。
可加上赵传薪和臧美灵一共八个人。
赵传薪拎着一箱烧刀子来的。
他看着有些赧颜的张玉华说:“哥几个等会再开席。”
然后对臧美灵说:“你敢不敢在这里少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臧美灵看着桌子上没肉但油汪汪的菜,吞了吞口水说:“敢!”
赵传薪龇牙。
他出去没多久便回来。
出去时候两手空空,回来两手空空。
臧美灵望着桌子上的菜出神,抱怨说:“传薪,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他们都饿了。”
说完,她肚子咕咕叫。
赵传薪乐了。
“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说着,他去了厨房。
灶火重烧,赵传薪切墩邦邦响。
片刻,他又弄了满满当当的四盆菜。
莱芜炒鸡,辣炒花甲,羊肉猪肚菌,烫牛杂。
别看四个菜,可量大管饱。
赵传薪开了一坛烧刀,给大伙倒上。
他看见六人都流泪满面,淡淡道:“男人是内流河,有泪不挂脸,都憋回去。”
说着当先干了一盅。
几人跟着一饮而尽。
臧美灵狂吞口水:“传薪,能吃了吗?”
赵传薪大手一挥:“吃!”
臧美灵的筷子闪电般伸了出去。
大家不谈时政,只谈过去,谈战火纷飞,谈那些仇恨,谈天谈地谈酒。
酒酣耳热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苦难,忘记了正磨砺中的大道。
好不快活。
“赵长官,你真该回来,回来让他们看看,回来让他们害怕……”
听到这,赵传薪知道他们量到位了。
他起身:“我要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赵长官……”张玉华觉得说的意犹未尽,还想挽留。
可赵传薪背起臧美灵,人影一闪,就消失在屋里。
几个人头脑为之一清。
张玉华哈哈大笑:“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历时一个多月,当臧福生一家子踏上美国西海岸,看见满大街的洋鬼子,他们才明白“北美洲”与他们心中的“中胜神州”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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