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一个人胡吃海塞,一点都没拿自己当外人的架势。
半晌,庄奶这才再度堆上满脸虚伪的笑容:“鹏飞啊,过去有些事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实在是家里条件有限……”
“外婆,我记得第一次来苏州的时候,你们家就有三台自行车,在这片也是第一个买上电视机的吧?还有那个双卡录音机,在这片也是独一份儿的吧?这还叫条件有限?”
向鹏飞可不吃这套,直接就贴脸开大。
庄奶满脸尴尬,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庄爷气得一拍桌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有你这么跟外婆说话的吗?”
庄超英迟疑了一下,也埋怨道:“鹏飞,快跟外婆道歉。”
向鹏飞冷冷一笑:“大舅舅,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说真话就要道歉的道理吧?”
庄超英一下被噎住,庄爷暴跳如雷:“反了反了,你这是要造反啊!”
向鹏飞丢下手里被啃得只剩下骨头的猪肘子,打了个饱嗝:“外公外婆,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一清二楚,你们也不用装什么慈眉善目的,你们最肮脏,最虚伪的那一面,我早就见识过了。”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庄家没有你这个外孙!”庄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向鹏飞拍了拍手上的油脂,笑了笑:“对嘛,这才是你们的本来面目,装来装去的多累啊。”
说完,站起身扬长而去。
“孽畜,孽畜啊,走,我要打电话给桦林,让她狠狠的给我教训她这个不孝子!”
庄爷说完就往小卖铺跑,结果人家小卖铺都关门了,他硬生生把门敲开拨通了庄桦林的电话。
结果,等他发泄完怒火后,电话那头庄桦林的语气却十分平淡。
“爸,鹏飞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是怎么对他的,他都记着呢,现在后悔了?”
“晚了!”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庄爷一口老痰噎在嗓子眼,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等他从医院醒来时,嘴里不断念叨:孽畜,都是一群白眼狼!
庄赶美媳妇在一旁嘟囔:“早知道就不该让他来吃年夜饭,现在可倒好,一桌子好菜全被他吃了个精光,我一口都没捞着,还把爸给气病了,害得一大家子都得来医院过年。”
庄奶闻言哭得泪眼婆娑:“老二媳妇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当初你不也眼馋黄玲那件貂皮大衣,眼馋鹏飞的工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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