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总爱缠着阿姐,让阿姐教他骑射,夸他功课…”姬琼羽低笑,她转而小心地搭上青黛的手,“阿姐,我不太甘心。”
“我自小便想成为像阿姐一样的人。我也想让阿姐教我功课,可我又忧心,若在阿姐面前显露我的愚笨不堪,阿姐便会更喜欢姬青玉了。”
“我总瞻前顾后,犹豫畏缩。”
“明明…我也想站到阿姐身边。”
“啊。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青衣少女松开了青黛的手,转而滑至自己腰间,“是我害了阿姐。蛊毒一定很疼吧?”
“阿姐,我现在将解药给你。”
铮的一声,寒光闪烁,姬琼羽决绝握紧手中匕首,正要狠狠送入心口。
这一刀下去,她必死无疑。
但她不后悔。
千钧一发之际,那刀尖停在姬琼羽胸前半寸,正嗡嗡得颤动着。
姬琼羽痛苦地抬眼,“阿姐…”
青黛一手攥着姬琼羽手腕,面色冷凝,“你做什么?”
“赎罪!”姬琼羽咬牙,她双手并用,固执把匕首往自己心口送,“…自然是为阿姐解蛊!”
“姬琼羽,松手!”
见姬琼羽不听,又将匕首握得紧,青黛沉着脸,强硬掰开她手指,夺过了匕首。
姬琼羽已没法思考为何垂死的阿姐能有这么大的力道,她满心都是出宫时母皇说的话,只有取出自己体内母蛊,才能救下阿姐性命!
青黛掰正姬琼羽的脸,比起“重病”的郡主,这位在皇宫之内的长公主居然消瘦得更严重,双颊处青白皮肤紧紧贴着骨头,眼珠不安地转动着。
她心中叹气,脸上却依旧冷厉道,“解蛊是什么意思?在及笄礼上,是你下的手?”
“阿姐,何必再问呢?”
姬琼羽说,“是我。”
她跪在床榻边,仰视青黛,“当年是我做错了。把匕首给我,我替阿姐解蛊。”
青黛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于必要之决断,似欠火候。”
“琼羽,你当真会害我吗?嗯?”
姬琼羽转头,狼狈躲过青黛的视线。
第一句话正是女帝给姬琼羽的治国策答卷评语。
“阿姐…”姬琼羽的泪砸落在地,砸开地上逐渐凝固的污血,“真的是我。”
她嘴唇颤动,眼底的愧和悔不似作伪,“是我。”
青黛走下床榻,“容狰,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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