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把煎好的药茶递给何苏。
两人去了荣文武的书房。
一进书房,何苏就看见荣文武站在窗边看着院子外的路,摆明在等儿子。
“老荣,孩子来了,你可得好好说话,别发怒。”何苏眯了眯眼,温婉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荣文武黑着脸看着窗外:“才回来多久,就惹出一堆破事!”
何苏上前把药茶端给他,温柔说:“那孩子是个犟种,你不是第一天知道,这次连累冬冬都摔成这样,只怕不好向老叶他们交代。”
荣文武接过药茶一口喝下去,脸色更黑了:“这小子实在是一点用都没有,一个小姑娘都护不住!下乡太久了,身手都废了!”
“可是,是冬冬自己摔的,也不是大哥推的呀,不能因为冬冬是叶爷爷的孙女就仗势欺人……”一道细细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何苏看向门外,就看见一个十八岁左右,瘦瘦细细,麻杆儿似的少女端着果盘,怯怯地站在门口。
何苏眼里闪过不悦,招手示意她进来。
荣朝北端着切好的果盘,低着头进来。
何苏接过来果盘,很温和地说:“朝北啊,你还是个小孩子,别瞎说,这不叫仗势欺人,叶爷爷退休了,可他永远是爸爸,还有叔叔伯伯们敬仰尊敬的人物,对冬冬多照顾和宠爱一点是应该的。”
她顿了顿的:“再说还有你叶秋姐的情分呢,你这辈哪家孩子没受过你叶秋姐的恩惠?!”
荣朝北低头不说话,只是撇撇嘴。
以前爸爸从苏联出差回来,给过她一双苏联天才芭蕾舞蹈家加林娜·乌兰诺娃签名的红舞鞋。
叶冬看见了喜欢,爸爸就给了叶冬,说什么要照顾妹妹。
明明叶冬就不会跳芭蕾!
“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就算说到叶爷爷那去,也是冬冬自己摔的呀,叶秋姐是叶秋姐,冬冬是冬冬。”荣朝北小声地说。
听着小女儿的话,荣文武微微蹙眉,没说什么。
何苏也皱眉,朝身边五十多岁的徐秘书使了个眼神:“好了,你这丫头难得周末回家一趟,快去睡吧,明早六点就得起床去学校呢!徐姨,送冬冬去休息。”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真是天真任性,不懂事儿!
徐秘书赶紧拉着荣朝北往外走,顺便说:“朝北,你爸还有事儿,走吧,走吧。”
荣朝北从小就怕严肃的荣文武,不敢多说,低着头被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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