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那边主要是顾父顾母,华家人轮流过来,安排了警卫员和医疗小组随时待命。
他们每天都会按照医嘱给华皎皎翻身按摩、和她说话,祈祷她能早一点醒过来。
林杏花和孟巧玲在病房外守了一天,顾铮没让两人靠近,后来让人把她们带走了。
日子这样过着,看似平稳无恙,可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如同拉满的弓弦,紧绷着。
真正无忧无虑的,恐怕也只有尚在襁褓中的大宝和小宝了。
“小顾。”
华老太太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从一大堆书籍中抬头,叫住了准备出门的顾铮。
顾铮是回来给孩子送奶粉的。
这些天他驻地医院两头跑,还要外出办事,像一个忙碌又疲惫的陀螺。
他来到华老太太身边,“奶奶,您喊我?”
华老太太撕下一张信纸,“小顾,孩子们的大名还没取,我知道你想等皎皎醒了亲自定,可……”
她眼眶湿润,“皎皎如果真的醒不过来,我们不能让她拿命生下来的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啊。”
旁边的婴儿床里——
大宝和小宝午睡醒了,正攥着小拳头吐泡泡。
小宝的眼睛又大又圆,黑葡萄一样漂亮明亮,像极了她的母亲。
顾铮心中一痛,移开了视线。
小宝用力蹬了蹬她的小短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好像在问爸爸为什么不抱她?
两个孩子一出生就成了家里的团宠,唯独顾铮,一次也没抱过他们。
甚至每回看两眼就匆匆离开,好像在刻意逃避着什么。
顾铮不想把失去心爱之人归责到两个孩子身上,他知道那种想法很病态。
可每每看到他们,他就会控制不住去想,皎皎生产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绝望。
当时她一定很委屈很无助,很恨他吧,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醒来?
她是不是不要他了……
早春的风吹开窗户,轻轻翻动桌上摊开的书册,停留在某一页——
“明年春更好,只怕人先老。春去有来时,愿春长见伊。”
顾铮低低念出这句诗,问是什么意思。
华老太太叹了口气,为两个相爱却饱受坎坷的年轻人感到伤怀。
“诗词的意思是,春天去了还会回来,希望来年春天我们能长久的相见,你不来,我怎敢老去……”
顾铮伸手将那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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