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真是怪事,病人对牛肉和萝卜都不过敏……你烧菜的时候有没有放其他东西?”
吴婶后知后觉地一拍手,看向华皎皎:“山楂!”
“里面放了山楂,老太太牙口不好怕酸,家里之前从没吃过山楂,今天烧菜我还是管隔壁邻居借的。”
医生点头,“这就对了,病人应该是对山楂过敏,以前没吃过所以她本人也没忌口,倒是你们,怎么想到食物中毒上去了?”
“是阮同志说的。”
一直没吭声的警卫员郑叔接过话,手指向阮亦舒三人。
“我记得当时在门口,她听到牛肉是皎皎带回来的,一口咬定老太太是中毒,还跟大院里的人宣扬,老太太是吃了孙女送的东西才进医院的。”
后面半句,就差明说阮亦舒借机故意败坏华皎皎的名声,居心不良。
阮亦舒再摆不出刚才兴师问罪的架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老郑你这话说的,老太太出事,我比任何人都着急,一着急就乱了方寸,而且你们不是也怀疑牛肉有问题吗,怎么就成了我一个人的错?”
女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巧舌如簧怼得吴婶和郑叔脸色涨红。
医生看了看两边,摆手,“行了,有什么事你们私下解决,别在走廊里堵着,也别吵着病人休息。”
说完,他让护士把病人推去病房。
华老太太已经注射了抗过敏的药物,只是前后这么折腾,精力耗尽,意识也昏昏沉沉的,人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病床前尽孝,这么好的机会阮亦舒自然不愿错过,但邹竹生支起腿挡在门口,她只能带着儿子女儿等在外面。
“子阳子君,老太太以前把你们当亲孙子亲孙女疼,这回她生病,你们哪也不许去,就在医院好好守着,听到没有?”
阮亦舒压低声音,对两人耳提面命。
萧子阳嘴角被打出了血,一张口就嘶嘶地叫。
“你也说是以前,现在人家亲孙女回来了,还有我们什么事?”
“你懂什么,野丫头的亲妈已经回覃市了,我和人打听过,你们华叔叔不会跟她结婚。”
阮亦舒恨铁不成钢地嗔了儿子一眼,“老太太这阵子生我的气,所以我才要你们好生表现,见面三分情。”
她之所以这么想嫁进华家,除了对华仲远爱而不得,还有替子女考虑的原因。
可她千般算计,万般心思,姐弟俩是一个也没遗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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