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
林杏花脸唰一下变白,心底抑制不住地漫上紧张和恐惧,身体微微颤抖,双脚像是寒冬腊月天泡在冰水里,僵硬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是,那个人。
他来干什么,是来跟她抢女儿的吗?
池皎皎正在屋里准备去邮局要寄的东西,听见华仲远的声音,蹙了蹙眉。
不是说好了由她们这边确定见面时间吗,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虽然华仲远当年是中了池家的算计,可他欺负过林杏花是事实,这么多年林杏花做过无数次噩梦,一直将其视作流氓强奸犯,是她所有苦痛的根源。
一个女人,背负了近二十年的污名和心里阴影,不是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抵消的。
池皎皎和顾铮开始于相似的意外,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却没有资格让林杏花轻描淡写地释怀那段伤痛。
反而,她是心疼这个女人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娘,您没准备好就不见,先去卧室待一会,说完事我就让他走。”
林杏花的确不想见,谁会想见一个强迫过自己的人,她下意识就想找地方躲起来,衣柜也好,床底下也好。
可,那个人是皎皎的亲爹,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官,要是他想把皎皎从她身边抢走,轻而易举。
“不,我不去屋里,我…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池皎皎看着不停在做深呼吸的林杏花,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微微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华仲远外形就是一个略显沧桑的儒雅中年男子,长相和气场都挺温和的,也许双方见了面,林杏花心里的阴影会淡一些。
可她万万没想到,只是三两日未见,华仲远就长出了满头白发。
不,不是长,而是原来的黑发变成了白发,整个人仿若苍老了十岁,眉宇间刻着一个深深的“川”字。
“华教授,您的头发…怎么全变白了?”池皎皎轻声问。
华仲远冲她露出温和的笑容,下意识摸了摸鬓边的银丝,“吓到你了吧?一觉睡醒就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或许,他知道原因,只是斯人已逝,再提起徒增伤感罢了。
男人明明在笑,池皎皎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悲伤,蓦地,脑海里跃上来一个名字——
陆琬。
华仲远肯定是从曹文礼那得知陆琬的过往了,心爱之人遭受过那种屈辱折磨……
哎,怎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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