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多,若真有问题,也是他先感染,而非小杰。
徐小莲被问得有些慌,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镇定:
“受伤当天我就想给小杰打的,可一支破伤风针要好几块钱,他舍不得,还说村里人经常被镰刀划伤从来没有打针的。”
“小杰的性子你们也知道,我实在拗不过就只好每天观察他的伤势,眼看都要好了,昨天下午他却突然跑来保健室,
跟我说他涂了池皎皎的药后头晕发烧,我担心的不得了,最后强按着他打针,只可惜还是晚了。”
说完她望向男医生,大眼睛里盛满了无助和委屈,恳求他能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男医生皱了皱眉。
按理说先抹草药感染了破伤风,后打针是可以防止感染细菌的啊,为什么会没有用呢?难不成是药物过期失效了?
他心中疑惑,可小姑娘那么可怜柔弱地看着自己,他还是决定帮忙说句公道话:
“打针时间没问题,别说昨天打了,今天打也不算晚。”
池皎皎望了眼抢救室大门上方依旧亮着的灯,语气又急又沉:
“那就请你马上进去,再给顾杰打一针。”
被接二连三的诬陷责骂,她开口没有为自己争辩,也没有发泄怒气,而是想着解决问题——
先救顾杰的命。
男医生对她这种发号施令般的样子极为不满,一个非法行医害人命的坏分子,凭什么对他吆五喝六的?
人命关天的时候,他却将手插进口袋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神色闲散而高傲:
“小同志,你连基本的药理都不懂,是怎么敢乱给人用药的?”
“病人打完针依旧病发,说明感染得太厉害,破伤风针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医院药物紧张,不是你喊打就打的,你这多浪费一支,别人就少用一支,到时候耽误的可又是一条人命呐。”
池皎皎咬了咬后槽牙,双拳猛地握紧。
这种时候他不想着怎么救人,反而跑出来和家属理论责任在谁!?
原来会发生医患纠纷,责任也不全是在病患家属,遇上这种医生,和遇上阎王爷坐下的勾魂鬼差有什么分别?
她深吸一口气,没再搭理男医生和继续茶言茶语诬陷自己的徐小莲,直接转向顾铮道:
“你跟何医生认识,让他来给顾杰打针,再开放药房和熬药的地方给我。”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非询问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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