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被查被抓到被判刑,从来没失态过,始终保持着冷静与理智,直到看到儿子裹着纱布的样子,他彻底崩溃,痛得像被人用烧红的烙铁插入骨髓一般。
教官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你儿子真的是条汉子,我很佩服,我也愿意帮你,只不过,你这种刑期,第一年,没机会出去探视病人。”
任父用拳头,使劲擂自己的头:“我不会逃跑,真的不会逃跑,我就想陪陪我儿子,他一个人,他受那么重的伤,我是他爸爸啊,我要陪陪他,你们再多给我判十年也行......”
有人过来,拉开他的手,让他别自残。
过了好一阵,任父才平息下来。
半夜,他忽然起身,跪下,默默的乞求上苍:“老天爷,求求你,让我儿子平安,犯罪的是我,不是我儿子,您让我下地狱都行,别惩罚他......”
陈大东提前两天回到了乡下,没让陈迅送,他坐长途车走的,这两天人少车少,再多两天,路上车会非常堵。
实际上,初七就开始堵车,初八尤其厉害。
初八这天,律师事务所来上班的人不到三分之一。
大家漫不经心的翻看卷宗,谈着春节期间的各种八卦,中午吃饭都吃得不多,纯粹是春节期间暴饮暴食,让大家体重增加,上班后都不敢多吃。
一五十岁左右的人捧着鲜花送给黄依依,让大家终于明白黄依依为啥没男朋友了:被老男人包了。
老男人送完花,继续去送下一单,他春节没回去,为了多赚钱,外卖的衣服脏了都没时间洗。
关于黄依依被包养的传闻就这样被实锤了,律师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出任何他们想要的结果,女律师连蛛丝马迹都不需要,她们凭想象就能实锤。
下班后,黄依依抱着鲜花出现在病房外面,看到陈迅拿着手机在跟任杰视频。
任杰不能说太多话,脸上有纱布,从露出部分的皮肤看,颜色有点不正常,应该是涂抹了药水导致的。
“刃哥,班长缸哥说要组团来看你,我没同意,等你彻底好了再说。”陈迅在给任杰说班级的情况,班长真名叫沈前刚,经常吹嘘,说他在沈家的辈份里是非常高的。
任杰笑了,上学的时候他经常跟缸哥吵架,因为缸哥抵制一切非学习的活动,他是体育委员,喜欢组织活动。
看到黄依依,陈迅说:“这是小黄,黄依依,你们一起吃过饭的,每天送花的就是她,别感动,她家魔都人,在花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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