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砸在了冰缝底部的雪堆上。
“呸”
卫燃吐出刚刚从企鹅嘴里喷出来,准确的溅到他的脸上和嘴巴里的腥臭液体,随后呲牙咧嘴的翻了个身,看着头顶那道狭窄缝隙上方的天空,同时感受着身体的状态。
仅凭目测,他刚刚摔下来的这道冰缝恐怕能有将近十米的深度,而且和当初舒伯特少校的葬身的冰缝不同,这道冰缝却是个口小肚子大的结构。
或许也恰恰是因为这样的结构,这冰缝底部积攒了厚厚的一层宛若坟包的雪堆帮他缓冲了大量的冲击力。
可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晰的察觉到,刚刚那一下似乎把他的右手手肘给摔脱臼了,而且右脚的脚踝似乎也受了伤。
更让他难受的是,他放在怀里的那壶咖啡在刚刚的撞击下几乎相当于给他的肚子狠狠来了一拳头,险些把他的隔夜罐头饭给打出来。
很是踹了口气儿,卫燃艰难的往远处爬了爬,随后取出装满煤油的油桶,打开盖子给那只企鹅的尸体倒了一些,随后收了油桶,用打火机将其点燃。
伴随着“呼”的一声,蒸腾的火苗照亮了这条冰缝,也让他看到了周围的情况。
让他没想到是,这冰缝里竟然还有不少用羽毛和苔藓搭建的鸟类巢穴,个别巢穴里,竟然还趴着一只只白色羽毛的不知名鸟类。
此时,无论是火光还是那刺鼻的蛋白质烧焦味,都让这些躲在冰缝里的生命焦躁不安的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叫声。
没敢耽搁时间,卫燃脱下手套咬在嘴里,在“咔吧”一声脆响中先将脱臼的手肘恢复过来,随后又按摩了一番虽然没有脱臼但却根本用不上力气的脚踝。
直等到那具企鹅身上的火焰即将熄灭,他这才挣扎着爬起来,仰着头开始琢磨该怎么爬上去。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鉴于少校的遭遇,所以格外谨慎的始终随身携带着那套登山设备。
但是此时他的一只脚用不上力气,一只手的手肘也隐隐作痛,所以能不能爬上去,他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取出装满炊具的背篓,卫燃在里面一阵翻找,将当初在雪特根森林得到的美式油炉取出来点燃充当着照明的火把。
一手托着油炉,用另一只手拄着登山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几百米的距离,他最终来到了这条冰缝的尽头。
这一路走来,头顶的缝隙已经被积雪彻底盖住,这里的光线自然也变得格外昏暗,但万幸,这里总算不再是口小肚子大的结构,他也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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