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穗穗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什么,继续睡吧,我去个洗手间。”
卫燃说着,轻轻抽出了被对方枕着的手臂,又帮着穗穗盖好了被子,这才拿起床头桌上的腕表,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和这间客房相连的洗手间。
扫了眼表盘上的时间,这才不过早晨九点,对于昨晚上热闹了半夜,等趴体结束后又在床上探讨了许久生物学知识的这对情侣来说,他们的睡眠时间连八个小时都还没有凑够呢。
将那块复古的苏联腕表戴在手腕上,卫燃取出金属本子一番检查,却发现在最新得到的那个装有复古服饰的行李箱里,除了已经被金属本子打上沙漏标记的金壳猎装怀表之外,竟然连原版那块带有法国皇后名字的怀表也出现了。
随同这块怀表一起冒出来的,还有一个尚未封口的信封。
略作犹豫,他将多出来的那块怀表暂时揣进了睡衣口袋,随后拿起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淡黄色的信纸。
“维克多,我终于和姐姐团聚了,而且拿走怀表的那位德国士兵再没有出现过。
唯一的遗憾也只是我的孩子从未见过她的父亲,就像那个名叫凡妮莎·斯皮尔的孩子,也从未有机会见过她的父亲一样。
不同的是,她未曾见过的父亲是个英雄,哪怕他是个该死的犹太人。
而我的孩子毕生都在期待的父亲,是个可耻的侵略者,哪怕他是侵略者里的好人。”
当他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手里的信纸和信封也在他的注视下化作了灰尘,飘落在了洁白干净,原本没有一丝灰尘的洗手盆里。
略显长久的沉默过后,卫燃收起了马桶盖上放着的行李箱,随后按下冲水键,接着又打开了水龙头,默不作声的冲走了手上和洗手盆里的灰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块怀表和凡妮莎的信会在这个清晨突然出现在那口皮箱里,但收到信和礼物的卫燃却没了睡意。
轻手轻脚的换上衣服,卫燃走出卧室顺便给已经再次睡着的穗穗带上了房门,接着便刚好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塔西。
“你醒了?”塔西主动朝卫燃打了声招呼。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卫燃笑着问出了对方准备问的问题。
“我刚刚把马修送去了学校”
塔西温和的解释道,“那位小家长可不像我和莫妮卡一样可以随时逃课。说起这个,维克多,有没有兴趣去我的工作室坐坐?马修有份礼物让我转交给你,它就在我的工作室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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