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话题的那个小男孩儿纠正道,“我可一句不蒙人,我听说呀,那女的本来是穿的是白裙子,雪白雪白的!她被倒吊在了门廊上,身上的血都流干了,才把那条裙子给染红的。
你们知道大汉奸孟大痦子吧?我记得他的三房姨太太好像是第一个看见的,当时吓的屎尿都憋不住了,人回去当天就疯了。”
“可不!”
另一个小伙子也添油加醋的补充道,“我听算命的瞎眼李说,那女的是被有道行的人给收了魂儿,为了不让她投胎,还特意用一个大红茶盘把她的血都接住了。
据说呀,她身上的血流干了之后整个人可白了,比肉铺上摆着的白条鸡都白!”
“咔嚓!”
恰在此时,窗外又响起了一声和闪电几乎同时出现的惊雷,那几个躲在二楼厕所里一边撒尿一边讲鬼故事的坏小子也被吓的“妈呀!”一声,提起裤子一溜烟的跑向已经点燃了油灯的餐厅。
站在楼梯转角处的卫燃无声的笑了笑,继续迈步下楼,找到了正在一楼给那些刚带过来的小伙子们安排住宿的陶灿华。
“什么时候出发?”卫燃直来直去的问道。
“再等等”
陶灿华拉着卫燃进入厨房,在黑灯瞎火中压低了声音答道,“关大哥说,等这场雨停了的时候就是过去接人的时候。”
“知道接谁吗?”卫燃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我哪知道”陶灿华立刻摇了摇头。
闻言,卫燃倒也没有坚持,反而旁敲侧击的开始了套话。
这一番沟通,他倒也弄清楚了不少的事情。
首先,自打37年被卫燃和安迪救下来之后,孟大爷便在美香的挽留之下留在书寓里做起了掌勺师傅。
另一方面,自打鬼子封了英法租界之后,美香便轻易不再离开英租界,仅仅只是固定每个月在家里组织两次私人舞会,并且还用这叙情书寓开设了一家教人跳舞的培训班。
而来这里学跳舞的,则大多以住在英法租界里的公子小姐居多。那每个月两次的舞会,也基本上都是他们过来参加。
相比之下,反倒是那位谷家小姐,自从美香在37年参加了植田组织的舞会之后,便和她渐渐断了来往。不仅如此,就连陶灿华,也不再去给鬼子植田弹琴唱曲儿,自然也就赚不到那几块大洋了。
同样和美香断了来往的,还有关家姐弟俩和那位把美香当亲闺女的小苏妈——当然,仅仅只是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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