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卫燃也立刻爬起来,举着相机和点燃的电石灯,给防空洞里生活着的大人、孩子,以及这座城市的守卫者拍下了一张张的照片。
那些被定格在银盐底片上的人鲜有真正健康的,他们大多都缠着绷带,又或者瘦的能看出身体各处的骨架。
但这些人又是坚定而且乐观的,在这座略显拥挤的防空洞里,他们却并非只是瑟缩在一个地方熬着时间和饥饿。
那些成年人都在力所能及的工作,那些孩子们也在分给他们的教室里认真的学习,即便那些什么都做不了的伤员,也会聚在一起,认真的聆听着广播里传来的前线新闻。
这座拥挤的防空洞,就像一台伤痕累累的机器一样,这机器内部的每一个零件都有这样那样的缺损,但却都在努力的运转着。
在释放着明亮光芒的电石灯提供的补光下,休假中的卫燃一次次的按下了快门,一次次的给那些伤员、医生、士兵又或者孩子乃至残缺的家庭拍下了一张张的合影,也一次次的,记录下了这座被围困的城市里被称作“希望”的那些种子。
临近傍晚,属于保育院病号的房间里,卫燃怀抱着属于柯娜的巴杨琴,弹奏起了之前孩子们在地下室里经常唱的那首《勇士歌》的伴奏。
当那音乐传出病房的时候,同在保育院工作的那些年轻的姑娘们不由的跟着哼唱起了那首战歌,进而连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当那音乐传到隔壁那些受伤士兵的病房里的时候,那些正试图偷喝医用酒精的士兵们也举起了充当酒杯的子弹壳,铿锵有力的跟着唱起了那首写给他们的歌。
这歌声伴着音乐一路蔓延,有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轻轻的哼唱,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满怀信心的笑意。
这一首歌刚刚唱完,一个拄着拐杖,少了一条腿,一只手包着纱布,头上还包裹着纱布的军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轻轻敲了敲半开的房门。
“同志”这名军人费力的举起包裹着绷带的手朝卫燃敬了个礼。
“有什么事吗?”卫燃站起来,下意识的回应了一个军礼之后这才问道。
“我是军乐团的维塔利·亚尔莫连科”这个拄着拐杖的瘦弱军人努力挺直了胸膛,“你的巴杨琴弹奏的非常好。”
“谢谢您的夸赞”卫燃谦虚的做出了回应,同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对方,“我是昨天才来的保育员维克多”。
这名士兵倒也干脆,直来直去的说道,“维克多同志,我所在的军乐团全部去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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