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共换了足足两竹筒茶叶和一竹筒的烟叶子,现在都只剩下一半了。”
“以前,我们每次打胜了仗,全连的人都会围着两口大锅一起喝油茶。”
覃守正怔怔的看着跳动着火苗的灶膛呓语着,“打了败仗我们也会一起喝油茶,不管打赢了还是打败了,每回喝油茶的,总会比上回少几个。”
“现在就只剩下咱们几个了”
梁班长弯着腰,从灶膛里拿出一根带着火苗的木头棍引燃了烟袋锅子,同样出神儿的念叨着,“那些牙子们肯定都想家了...”
长满了青苔的大石头旁边,裹挟着大量水蒸气的烟雾顺着烟道往前飘动的同时也因为冷凝作用变得越来越澹,而些许贴着地表的烟雾,也起到了驱蚊的作用,像一道不断扩大的防火墙一样,驱赶着那些有毒的大蚊子。
在这道防火墙的中央,周国昌暗暗的叹了口气,随后索性转过了身,似乎在躲避着那并不足以把人呛出眼泪的烟雾。
而英国商人卢克,则从他的包里摸出了一个烟斗点上,随后又默默的摸出了一台鬼子在二战时生产的明海牌旁轴相机,将围着散烟灶的四个人全都纳入了取景框。
“你怎么有相机?”卫燃好奇的问道。
“抢来的”
卢克收起相机,略显得意的解释道,“我和周最早是从氧光逃出来的,当时为了能安全的离开那里,我们劫持了一个招核记者,这个相机就是我从他手里抢来的。”
“这活我怎么好像也干过?”卫燃忍不住滴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卢克凑近了些问道。
“没什么”卫燃摆摆手,顺着话题问道,“那个记者呢?”
“额...他...”
“他因为卢克先生的手枪走火死了”
周国昌抹了抹眼角,颇有些抱怨似的说道,“我们甚至都还没商量好该怎么利用那个鬼子记者离开氧光,它就被卢克先生的手枪击中了喉咙。
要不是因为那一声枪响,我们也不会被困在氧光那么久才逃出来,更不会暴露我们囤积的那些奎宁,同样不会被那些鬼子追了这么久。”
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满脸歉意的卢克,卫燃的心头却已经充满了疑惑。走火,而且恰巧击中了喉咙,这借口也就只能骗一骗周国昌这样的毛头小子罢了,别说他不信,就连梁班长明显都有些怀疑。
正当卫燃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那搪瓷水壶里的油茶水却已经开了。原本正在抽烟的覃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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