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怎么可能有记忆呢?”
卫燃宛若神经质一般又念叨了一句,挥手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半履带摩托,取下固定在上面的北极熊皮毯子铺在潮湿的草地上坐下,随后又取出了古琴瑶光,就在这同样被人遗忘的原始森林里,慢悠悠的弹奏了一曲算不上应景的广陵散。
许久之后,当最后一尾琴音消散,心绪平静了许多的卫燃看了看四周,仿佛在和朋友们闲聊一样笑着说道,“我新学会了一曲酒狂,也弹给你们听听吧!”
片刻后,带着些许肆意洒脱与欢快的曲子从古琴瑶光的共鸣腔中跳出,伴随着森林被朝阳蒸腾出的水汽飘向了远方,飘进了那些没有记忆的花草树木们不存在的耳朵里。
弹奏完了仅会的两首曲子,心情轻松了许多的卫燃长出口气,仔细的收起了装有古琴的琴盒,随后又忍着腿上的疼痛,将熊皮卷好重新固定在半履带摩托上,将其收回了金属本子。
最后拎上那些锈迹斑斑的废铜烂铁,一瘸一拐的卫燃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森林,重新钻进了从雪绒花组织负责人黛安那里借来的车子里。
用力搓了搓脸,他又重新拿出金属本子,将里面记载的两组坐标全都抄进手机,随后拿出了卡坚卡送给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将其一一输入了进去。
出乎他的预料,这两组地址中,有一个位于柳班水库的东北角差不多20公里外,一个被广袤农田包裹的小村子。但这个小村子在卫星地图上显示的名字,竟然是“游击队村”!
而第二组坐标显示的位置,距离黛安等人发现医院遗址却并不算远。让他颇为庆幸的是,这个位置倒是依旧被原始森林包围着,即便离着最近的森林边缘,也有差不多两公里左右的距离。
而从这两个点的相对位置,他也可以大致确定,那个名为“游击队村”的小村子,就是当初斯拉瓦带着人迁往的新营地。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个村子里或许还有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的人?或者换个方式说,那里还有人记得他们做了什么?
犹豫片刻,卫燃最终还是启动车子,强忍着大腿上的疼痛,慢悠悠的返回了柳班的酒店。
就像每次的顾虑一样,这么早就给出调查结果显然没办法解释,所以这件事注定了还要拖一拖。
一步一瘸的挪回了房间,卫燃蒙着被子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那张照片旁边纸袋子里的地面,将其卡在窗户上挨个看了过去。
循着记忆从这些照片底片里找出伊万和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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