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呢,生意也全都交给她的表弟了,现在专心养胎呢。”
“那你不回去陪着还来这地方冒险?”卫燃忍不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这送死的事儿总得有人做”
赵金玉指了指身后正守着篝火忙着熬药的邱勇武,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我可不放心让那俩小兄弟俩自己跑这趟线,最近这段时间鬼子是特娘的越来越疯了。
这趟要不是伤员伤的太重我担心撂在半道上,我都不想让你跟着冒险。”
“你这话说的”
卫燃将收拾干净的鱼在溪流里涮了涮,拎着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我学这一身本事,可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上的嘛。”
闻言,赵金玉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或许,在他的心里,有另一种衡量“价值”的方式。
不多时,重新装满了水的搪瓷锅里煮上了林蛙和斩开的鱼肉,赵金玉也从一匹黑马的褡裢里翻出个小葫芦,磕出一小撮盐丢进了锅里。
“那两匹马.”
“就是当年那两匹马”
赵金玉点点头答道,“当年咱们去山西之后,这两匹马一直由诗怡使唤着呢,我自从带着他们俩跑这条线就把这俩牲口借来了。
还有那头大白骡子,就是胡大哥的那头,他那边条件更艰苦,养个牲口负担太大了,索性就给我们了。”
“你跑这条线跑了多久了?”卫燃顺势问道。
借着这个话题,他也从赵金玉这里问出了更多的细节,比如此时此刻是1942年的9月初,比如这里隶属于呼伦贝尔,是一个名叫啊容旗的地方。
再比如,他也在旁敲侧击中隐约得知,自从上次过江之后,自己就通过杨诗怡的关系,被送去了毛子那边去学医。
而赵金玉则借助杨家的商队,带着邱勇武和小四儿频繁的穿越边境,担任着抗联组织的邮差和信使以及交通员的工作。
眼下,他们的任务便是把爬犁上的那个重伤员送去安全的大后方接受治疗,顺便似乎还要传递一份重要的情报。
话题聊到这里,小四儿也拎着小半帆布桶的山丁子果走了回来。
“鬼子还没追上来呢”
小四儿说着,已经走到溪流边,想帆布桶里的野果子洗了洗。
等他把装着水和野果子的帆布桶拎回篝火边之后,又从桶里捡了些似乎特意摘回来的山丁子果树叶,丢进了那个搪瓷壶里当作茶叶,随后便招呼着众人把各自的水壶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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