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木柴。
虽然那些木柴都已经被篝火烤干,但每一捆却少说也有十斤,尤其用竹筐背着木柴的刘班长和季护士,他们背着的木柴重量恐怕能有15斤以上。
这重量听起来不算多,但可别忘了,他们已经饿了很久,也在这片无边的高海拔烂草地上走了很久。
别说他们,就连自认身体素质已经被磨练的相当不错的卫燃,都觉得身后竹筐里的那些水壶铜瓢以及湿乎乎带着冰碴的帐篷布都格外的沉重。
“前面有条河”
拄着木棍的刘班长费力的将小腿从齐膝深的淤泥里拔出来,艰难的往前迈了一步之后说道,“等下大家拉开距离,把绑腿绑在腰上,万一被陷住不要挣扎,尽量趴下来等着身后的人救你!”
“是!”
跟在身后的众人齐声应着,哪怕这样的提醒几乎每天的路上都会听到。
随着一步接着一步艰难的迈出去,嘴里咀嚼着皮料的卫燃,也逐渐觉得两条腿已经被冰凉的泥水泡的愈发麻木,以至于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知什么时候,在一次次的抬腿中,穿在“布鞋”外面的草鞋已经被烂泥吸走了,那层层缠绕的绑腿也早已糊满了弥漫着恶臭的烂泥。
即便如此,众人也根本没有停下来,仅仅只有那三个装满了热水,外面或是包裹着毛巾,或是套着帆布套的水壶在这六个人的手里来回的传递着温暖。
可这贼老天却像是铁了心想把他们一行人永远留在这里似的,不但刚刚冒出个脑瓜顶的太阳被阴云遮盖的严严实实,就连头顶也再次砸下来哗啦啦的冻雨。
这特么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卫燃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却一点不耽误他咕噜一口,把咀嚼皮革积攒的口水咽下肚子。
在这暴雨的冲刷下,脚下的沼泽越发的浑浊,天色也愈发的昏暗,以至于他们甚至需要弯着腰,用手里的木棍一次次的试探,才能找到草甸和泥沼的分界线。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循着前人用木棍标记出来的路线,一点点的接近着那条蜿蜒流淌的小河。
只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脚下的泥沼也越来越深,从开始仅仅淹没半条小腿到堪堪淹没膝盖,如今每艰难的移动一步,那些恶臭的烂泥都几乎要碰到众人的裤裆了。
“同志!”
走在前面的小喇嘛突兀的大喊着,同时也抬手指着正前方。
稍稍凑近了些,卫燃也在冰冷的雨幕中勉强看清,前面不远便是那条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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