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可不让进去游的。”
“那你就算凿开了……你别到时候把自己掉下去了。”
“我没那么傻。”朦儿又抿唇奋力往下一砸,喘了两口气,“没事,你忙完了就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慢慢找就是……”
她探头往少年来处看了看,低下头小声道:“刚好你也可以把晋阳殿下带走……我有点儿怕她。”
“她就是魏轻裾唯一的子嗣啊。”
朦儿犹豫了一会儿,却不说话了。
“……行吧。”
裴液其实也可以理解到,确实是不一样的,魏轻裾曾经是这座宫城的主人,可以安然播撒善意,李西洲却是它的遗子,从小是在敌意和孤冷中长大,这是她的囚笼。
渡不了真气,裴液便给她留了一小朵能燃一段时间的火焰,就此起身告别。
走下来时,李西洲已在路口等他。
这个时候天边开始昏黄,两人一前一后往朱镜殿而回,回时不如来时急,两人步子都放得慢了些。
“你怎么认识的那个侍女?”李西洲道。
“上回来明月宫遇到的,她梦想魏轻裾在宫里留了一条离开这里的秘路。”
“她是李幽胧的人。”李西洲回头看了看,“在这宫里,除了朱镜殿,就属她那处冷寂了,整个清思殿只有她们两个,难说平日谁照顾谁多些。”
“我入宫那个早晨碰见六殿下了,她好像在园子里和朦儿读诗吹笛。”
“嗯,朦儿会吹笛子,其实是梅妃教的。”
“嗯?”
“李幽胧的生母。”两人走上了太液池畔,夕光金灿暖融地铺在雪化后的冰面上,李西洲道,“我还记得她的样子,很安静很干净的一个人,是罪臣之女,掖庭乐坊提上来的。”
裴液微讶,他本以为这种事只在话本里,道:“但我记得朦儿说,六殿下的生母很早就过世了。”
“是。”李西洲道,“李从凤登上后位后,每年定期引入婕妤,拔擢嫔妃,后宫位阶井井有条,皇帝也从不过问。只有梅妃是皇帝自己在一次典乐见到后亲纳的,给了‘梅’字封号。”
裴液微微偏头。
“他从来不留宿后宫,大概对嫔妃的脸也不怎么认得,然而在新封梅妃的那两个月,他放朝早了都会主动去其人院子,有时候还吩咐鱼嗣诚,去外面寻梅妃要的乐谱。”李西洲淡声讲着,“其实也只两个月而已,后来他便如忘了般,再没去过了……然而正因二十多年来他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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