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台索要了,这是一昼夜间检索到的信息。”
这案子摆得不远不近,刚好不干扰行医,又瞧得清清楚楚,李西洲就支颐看着。
朱镜殿里就这么几个人,这时全在这里,李先芳端着热水来将老人头颅擦洗干净,屈忻先取了一枚薄刃,簌簌地将遮盖头颅的苍发尽数剃了下来。
屈忻喂他吃了一枚丹药,这颗苍老的头颅就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时不时左顾右盼,只定定地望着身前的少女。
裴液竟真在这洗净的五官上看出一些年轻时的俊雅温和。
“病者我已查验完毕,没有其他伤病,一身修为也仍在。”屈忻取出针具,“裴液,你来帮我。”
裴液走上前:“做什么?”
“这套针法需以温凉之真气包覆颅脑,但宫中禁绝渡气,我的真气进不去针里,就暂以你那火焰为替代。”屈忻穿针引线,将不知是何材质的细丝穿入针中,裴液这才瞧出那针竟然是柔软的,“然后以你这火焰引渡他自己体内的真气,为我们所用便是。”
“‘温凉’是何等温度?”
屈忻朝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烫我。”
裴液弹出一小朵火焰,悬在少女指尖下,很快指尖便有些红润。
“现在慢慢降低温度,至我说‘可’时便停。”屈忻闭着眼静静感受着。
裴液依言下调温度,约过了五息。
“可。”
裴液停下来,颇觉神奇地看着那朵焰花,竟然真的精准感到了那种“温凉”之感。
屈忻将微红指尖在嘴里含了含:“这个感觉是行医常用的,许多药徒十几二十年都无法精准找到,因此药道难以更进一步。”
她将针具排在面前:“我每施用一枚针,你便以火焰顺着细线导入,包覆住针体。”
裴液认真点头:“但我还不清楚你究竟要怎么做。”
屈忻一手搭在郭侑细枯的腕上,另一只手轻轻一弹,一枚细针便飞入了郭侑天灵,像是蝴蝶点水,那样轻若无物,螭火随线追上去,像是痕迹上滞后的水纹。
“所谓离魂之症,往往是因遭受剧烈刺激,从而身心脱离,身在现实,心在他境;以另一种方式理解,即是心与外界隔一层厚厚的障碍,因而对呼唤没有应答。”屈忻一边施针一边道,“心神之术看似直达病灶,其实难以疗愈此症。外人固可借助其直入病者最深之内心,然而引导修复,其实是个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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