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顿。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双茫然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李尧静静地看着这些人,道:“我来时在巷中遇到了立衡堂兄,他把那里的两户人家都杀了,只留了一个女童玩弄,自己在酒窖里藏了一个月,我碰见他时,他正要把那女孩儿也杀了,来这里认祖归宗。我拦不住,只好把他杀了。”
殿前响起了微微的躁动,连琳失声道:“尧弟,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少年的神情很平静也很认真,像是课上答先生问的学生,“我觉得他很该杀。刚刚这位长辈说要从我等中遴选天命嗣子,我正想问如何遴选,若我刚刚没有杀立衡堂兄,万一他来到这里被遴选在列,难道不又是我朝之灾祸吗?”
“黄口小儿!你是哪家子弟?!”已有人拍案而起,“竟敢残杀血脉同族!”
“我是贤王子嗣李尧,今日入宫归宗,见了各位长辈兄姐,不禁好奇你们中还有多少个立衡堂兄。”李尧瞧着在座几十袭玄衣黄袍,“贵极之血,天骄之种,难道不应是王朝之柱吗?山河破碎,系住它的最后一条筋脉崩断在我的身上;社稷摇荡,踏定它的第一道脚步响起在我的靴下,天地乱而李字未可乱,这难道不才应该是李姓之人吗?而今不见一位。”
“太平晏世,安然猪蠹;局势稍乱,先做野兽……此非人也,更勿谈李姓血脉。”李尧认真道,“我因之杀了立衡堂兄,没什么‘竟敢’不‘竟敢’的,诸君中有不少人也是这样,咱们要是撞见,我也一样杀你,或者你杀了我。”
场中足有十几息的寂静。
然后少年就被擒下,关进了重狱。
……
禁军大牢比想象中要恶劣,外面没有宗亲帮忙说话,他犯下的罪行多半要毒酒赐死。
腹中和肩膀的伤还没有医治,没有修为的身体恶化得很快,黑暗中李尧渐渐也不知过了几天。
“你是头蠢猪吗!”
直到一声脆喝响在耳边,李尧戴着镣铐从昏迷中被一拳捶醒,睁开眼,瞧见的就是少女明艳圆瞪的双眸。
“白璧!”他惊喜道,然后头上又挨了一捶。
“你好英俊啊,站在殿前喊我要把你们都杀了,本姑娘都只敢悄悄潜入宫里呢。”赵白璧瞪着眼,她唇色有些微白。
李尧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仰头关心道:“白璧,你怎么进来的,没受伤吧?”
“有我进不去的地方吗?小事一桩。”少女斜坐在横梁上,轻轻点着下巴,“我现在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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