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比过那些人?”
“……”
“总之你莫管了,我去看看宫里是个什么风向。倒是你,虽然街面上已经安稳下来了,但也难保有什么不测之虞,带上短剑,走路时多警惕些。”
“好,白璧你放心吧。”李尧认真道。
……
神京长街上一片凄黯。
即便早有准备,李尧也未料短短一月,昔日繁华的街巷会变成这样一副景象。见得十处高楼大院总有七处焚毁,一座座楼阁都坍塌成漆黑的炭墟,长街上还泼洒着未消去的暗血,刀痕箭孔将墙面洗得满是疮痍。
人烟尤是冷清,往日纵然生活艰难,年节时至少仍有一番熙攘,而如今除了甲士,已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影,每张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一双双瞳子都下意识发怔,堂堂国都,竟然生出了一种荒凉之感。
李尧走到朱雀大街前时,人开始多起来了,许多衣衫脏破的人围成一团团领着救济的热粥,时不时有抢夺和殴打发生,但甲士们只漠然倚在墙边聊着天,充耳不闻。
李尧试着挤上前去喊了喊也没有效果,他努力想整肃一下队伍,令几个总也挤不进去饿哭的孤童至少能领上半碗,但面前劝住了这边,那边又挤了上来,他自己倒是饱挨了几拳,却根本梳理不成队形。
少年只好无奈地退出来,定定看了一会儿拥抢的人群,这时额角一抹痒意流淌下来,他伸手一抹,染了一掌鲜红,原来刚刚磕到的那一下并非毫发无伤。
好不容易翻找出的衣裳也被污了几片血块,李尧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沉默看了一眼这些挤扭哄抢的身影,还是先往宫门而去。
然而只走了几十丈,刚刚过了这片散放赈济的场地,他就微微一怔,被侧面传来的声响一扯,在一个窄暗小巷前停下了脚步。
他偏头看去,这次是真的怔住了。
这巷子又窄又深,地上旧血沉暗,里面几家住户显然已遭不幸,但这时巷中却有两个人——一个倒在地上哭喊的十多岁女孩儿,一道扯着她头发往院里去的少男背影。
“贱婢!听不懂吗,我马上就重新荣华富贵了!”男声低嘶着,“好好进去待着!”
其人披着一身已脏破的华美黄袍,头发披散蓬乱着,腰间挂着一柄鞘身开裂的剑,金丝玉嵌都已被挖出,他一脚踹在了女孩儿的脊背上,激出了一声哀吟。
“喂……”李尧下意识轻声出口,“立衡……堂兄。”
巷中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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