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首不见尾,他想见的人自然可以见到他,他不想见的人,纵使踏破铁鞋只怕也寻不到半分踪迹。少秦王乃西辽之主,可他与空盛前辈也仅有数面之缘。当年,若非吴双的缘故,恐怕我也没有机会向空盛前辈当面求教。”
洵溱此言,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柳寻衣那颗炙热的心浇的冰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如此说来,当今世上唯一能够找到空盛前辈的人……就是吴双?”
“至少在我认识的人中,仅此一位。”
“吴双何在?”柳寻衣仍不死心,“我可以求他引荐空盛前辈。”
“这……”洵溱面露难色,“我也不知道。”
“什么?”柳寻衣大吃一惊,“他不是你的兄长吗?怎么你连他的下落都……”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我可以肯定他没有离开洛阳城,而且很快就会再出现。”
柳寻衣闻言一怔,将信将疑地望着胸有成竹的洵溱,迟疑道:“何以见得?”
“他告诉过我,此番前来不仅为救你于水火,另有一桩十分重要的事,而且此事也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柳寻衣疑惑更甚,好奇更甚,焦急更甚,“什么事?”
“不知道。”
洵溱一问三不知,令柳寻衣头大如斗,内心憋屈却又无计可施。
望着柳寻衣双眸中若隐若现的幽暗红光,洵溱的眼神悄然一变,下意识地将身体后倾几分,同时朝柳寻衣轻轻摆手,似乎在示意他控制情绪。
“你……这是作甚?”
洵溱的举动成功转移了柳寻衣的注意力,当他费解地看向如临大敌的洵溱时,眼眸深处的红光随之消散殆尽。
“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伤愈之后……性情变得越来越古怪?”虽然洵溱暗松一口气,但言语间仍透着一丝谨慎,“冲动易怒,甚至有些……躁动不安。”
“这……”
“我怀疑,是你在葬龙潭沾染的阴毒之力愈发猖獗,甚至已渐渐沁入你的心脉,令你稍感不悦即凶性骤起,狂躁难耐。”
“是吗?”柳寻衣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不对劲,感觉胸口时不时地聚拢着一团阴郁之气,堵得我好生难受,不吐不快……”
“你的‘不吐不快’,恐怕也只有肆无忌惮地出手,纵情地发泄一番才能缓解。其实,不止刚刚对我如此,早在你与清风交手时,这种情况就已有显现。只是这几日……愈发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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