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寻衣,我知道你……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以前势单力薄的无名小卒,我也没资格……再对你发号施令。可如果你心里对我林方大还有情分,哪怕一丝一毫的情分……能不能念及你我兄弟一场,听大哥最后一句?其他人我不敢奢求,但夫人……无论如何求你放她一马。”
林方大诚心诚意近乎“哀求”的一席话,本是言出肺腑,但在柳寻衣听来却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尤其是他字里行间透着“陌生”与“疏远”的意味,直令柳寻衣愁肠百结,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那位落拓不羁,不修小节的“汉子”,那位抗颜高议,面折廷争的“门主”,那位推襟送抱,开诚布公的“大哥”……如今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谨言慎行,又如何不令柳寻衣感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大哥此言……令小弟情何以堪?”柳寻衣强忍着内心的酸楚与失落,为免林方大在自己面前感到压力,故而硬着头皮与其强颜欢笑,“你我是誓同生死的结义兄弟,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是不是无名小卒?林方大永远是柳寻衣的大哥,我永远不会忘记大哥对我的种种恩情。”
“好好好!”见柳寻衣重情重义,林方大不禁喜形于色,忙道,“既然你肯认我做大哥,那就听我一句……”
“林方大,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态,更不必假仁假义地替我求情。我知道你抱有幻想,也知道你作何企图,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宁肯死……也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林方大话未说完,一道满含怨恨与轻蔑的咒骂陡然自人群中响起。
与此同时,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凌潇潇在刘忠、刘义的小心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到近前,她先冷冷地瞪了一眼茫然无措的林方大,而后将阴戾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不卑不亢的萧芷柔与眉头紧锁的柳寻衣,如疯似癫地冷嘲热讽:“我凌潇潇的命……用不着任何人可怜,更用不着你们这对鸡肠狗肚,寡廉鲜耻的下贱母子施舍……”
“混账……”
“爹!”未等勃然大怒的腾三石出手教训出言不逊的凌潇潇,萧芷柔已先一步将他拦下,“她已经疯了,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我疯了?哈哈……你说得对!我是疯了,从你将我夫君勾引上床的时候、从你执意生下野种的时候、从你们母子一而再、再而三破坏我们一家和睦的时候、从你挑唆瑾哥对我始乱终弃的时候、从你怂恿柳寻衣夺走洛家基业的时候……我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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