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猜出一丝端倪,知道这场‘锄奸大会’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换言之,金复羽已经猜到有人欲借‘锄奸大会’向清风发难,于是故意置身事外,意在……坐山观虎斗。”
闻言,秦苦的眼神陡然一变,狐疑道:“你的意思是……金复羽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
“他未必知道我们的计划,甚至未必知道‘我们’是谁?但他一定知道欲借‘锄奸大会’对付清风的人……绝不是自己的朋友。”洵溱讳莫如深道,“因此,我们与清风拼的你死我活,对金复羽而言无疑是‘敌人’与‘敌人’的争斗,无论谁输谁赢?对他只有好处,没有损失。否则,他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洛阳城参加这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锄奸大会’,更不会虚情假意地配合清风演戏。”
“依你之见,是谁将秘密泄露给他?”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我不知道金复羽的消息从何而来,但我敢断言……察觉到‘风雨欲来’的人绝不止金复羽一个。”洵溱眼神一寒,幽幽地说道,“也许……清风也有预感。”
“什么?”秦苦难以置信道,“清风怎么可能知道……”话未说完,他忽然灵光一闪,面露惊愕,“难道是袁孝?”
“我收到的消息太少,因此拿捏不准问题究竟出在谁身上。”洵溱无奈道,“但纵观清风近日一系列举动,他也许已经知道我们欲对他不利。”
“此话怎讲?”
“清风屡次三番大排筵宴,遍请武林群雄,甚至连他的‘死对头’金复羽都喝过他的酒,为何偏偏没有邀请腾族长、萧谷主和云圣主?当然,秦府主应该也没有收到他的邀请。”洵溱不急不缓地回答,“亲疏远近,泾渭分明。足以表明在清风的心里……早已将我们当成敌人,比金复羽更加棘手的敌人。”
“这……”洵溱的大胆揣测,令秦苦五味杂陈,一时哑口无言。
“也许,我们和清风的这场‘博弈’早已不是深藏不露的偷袭,而是光明正大的交锋。”洵溱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呆若木鸡的秦苦,字里行间充斥着刀光剑影,凌厉而苦涩的语气尤其令人压抑,“这也是眼下……清风笼络人心、袁孝情形不明、金复羽作壁上观的唯一解释。”
“以你的聪慧,此事不可能毫无预料……”
“我确实早有预料,但我仍心存忧虑。”洵溱神情一暗,摇头叹息,“我忧虑的不是清风猜出我们欲对他不利,而是我不知道清风究竟猜出多少?”
“应该……不多。至少谢玄和慕容白、邓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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