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逢生,难道我不应该谢你?”
言罢,萧芷柔朝若有所思的洵溱报以微笑,从而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待她看到桌上满满一碗酒时,眼眸深处闪过一道若有似无的精光。
“是慕容白。”洵溱似乎察觉到萧芷柔的疑虑,一边主动解释,一边斟茶倒水,而后小心翼翼地送到萧芷柔面前,“萧谷主请喝茶。”
“他们都说洵溱姑娘聪明伶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客人未到,你却已备好茶酒。知道什么人喝茶、什么人喝酒,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寥寥几句调侃,却是意味深长。
洵溱心头一紧,端着茶杯的双手微微一颤,杯中清茶荡起丝丝涟漪,恰如她此刻的心境。
“姑娘不必多心,你有恩于寻衣即有恩于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
萧芷柔飘然落座,又朝旁边的圆凳轻轻一指,示意洵溱不必拘谨。
“寻衣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此事……想必洵溱姑娘早已探查的一清二楚。”萧芷柔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我们母子有恩,我们自当尽力报答。然而,在承受你更大的恩情前,我有必要问清楚一件事。至少让我们母子知道,自己究竟承了谁的恩?领了谁的情?受了谁的好处?又……欠了谁的债?”
“其实,小女子早就料到萧谷主会来问我。”见萧芷柔迟迟不肯接茶,洵溱将茶杯放在桌上,矮身落座的同时自嘲一笑,“只不过,相比萧谷主对柳寻衣的爱护,我再聪明仍棋差一招。原以为萧谷主会在‘锄奸大会’后向我兴师问罪,却不料……你竟来的如此之快。”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你始终是寻衣的救命恩人,我永远不会向你‘兴师问罪’。”萧芷柔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绕圈子,想必你也一样。直说吧!我知道你是少秦王的人,你们将寻衣推举为‘西律武宗’的副宗主究竟有什么用意……我也能猜出一二。不过,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什么天下兴亡、千秋大业……云云而而我一窍不通,也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今夜,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或者少秦王,有没有想过伤害寻衣?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遇到什么处境,你们有没有动过……哪怕一丝一毫伤害他的念头?”
“以前,他以朝廷密探的身份潜伏在贤王府,意图破坏少秦王与北贤王的合作……我们确实动过杀他的念头。”不知是被萧芷柔的护子之情深深感动,还是忌于她的江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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